第三十六章 莫比乌斯环36（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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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云如果被一个柔弱的女人从正面袭击成功，那他不要在市局混了，把肩上烂摊子撂下，退休回家养老种田吧。

他擒住王蔷的手腕，反向一折，王蔷手中的美工刀应声落地，但还是在他虎口位置割出一道伤口。虽然他对女人下手留了余地，但是王蔷还是连人带轮椅“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卧室里的动静不小，石海诚闻声往这边赶来：“怎么了！”

石海诚的声音越来越近，楚行云握着正在流血的拳头看着趴在地上面露惊慌的女人，正要上前把她扶起，忽见她白蜡般的脸色迅速涨红，羞恼似的狠狠咬了咬牙，竟爬起来将一条腿跨出阳台护栏！

事迹败露，伪装一年多的诡计即将在石海诚面前被拆穿，王蔷羞愤得难以自制，一时急火攻心，无计可施之下昏昏然想要以死来逃避自己即将迎来的难堪境遇。

她从阳台跳下的时候脑子里荒芜一片，随即感受到身体正在随重力下落，但是被重力下拉的坠落感很快消失，她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抓住。她仰头向上看去，看到拉住她手腕的人是那个被她偷袭的警察。

楚行云一手撑住护栏一手死死箍着她的手腕，虽然女人的分量轻，但是她全部的重量压在他的手臂上，还是险些造成他手臂脱臼。

石海诚很快闻声赶到，扒着护栏往下一看，一时愣住了。

“快把她拉上来！”

护栏太低，楚行云不得不用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不然很有可能会被落在阳台外被重力拉扯的女人带翻下去。

石海诚迅速回神，抓住王蔷的另一只手，和楚行云两人把她拉了上来。

王蔷刚才在死亡关头走一遭，已经冷静了，等脑子里的热火退去，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寻死的蠢事。大小也算死了一回，她瘫坐在阳台地板上，睁着目光涣散的双眼，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

石海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脸上分不清是喜还是怒，忽然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你没事？你一直都醒着？！”

王蔷被石海诚一抓，才缓过来的几分脸色又变得虚白，迅速站起身迈着还有些虚软的双腿躲在她刚才还试图袭击的警察身后。

楚行云回头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女人，看出来她并不是惧怕石海诚，而是过于心虚，不敢面对石海诚。楚行云忽然把她的手拉过去，盯着她手背上暗红色的烫伤痕迹看了片刻，露出一丝冷笑：“你不是昨天下午就离开银江了吗？这位坚决不提供姓名的证人女士，我应该叫你石太太，还是王小姐？”

王蔷似乎进入角色太久，已经忘了应该如何开口说话。或者她是在通过沉默的方式试图自救，心里依旧残存着侥幸。她没有回答楚行云的问话，只是一味地躲避楚行云锋利的目光，紧紧咬着牙，和楚行云拉扯着自己的右手。

楚行云松开她的手，走向床头拿起那幅印有潘洛斯阶梯的相片，然后回到王蔷面前，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像给她的手铐上了手铐般，道：“我现在以妨碍公务罪逮捕你，请你跟我走一趟。”

从姜伟家里找到的遥控飞机跟着乔师师一起被塞到了吉普车后备箱里，后来跟着她一起经历了那些变故，直到今天才得以重见天日。

遥控飞机里确实装着摄像头，拍摄的录像就存在储存卡中，里面或许就装载着三名青年的死因。枪击案由东城分局陈智扬负责，尽管证物被乔师师拿到了市局，但是待会儿陈智扬就派人来取，到时候还是得老老实实地交给陈智扬。

乔师师心里有点不舒服，心说老娘差点豁出去一条命就为了这个破录像，到头来还没有资格看了？再说你陈队不是允许我参与调查了吗？身为这桩案子的参与者，我怎么还没有权利看一看自己找到的证据了呢？

她不甘心，找到傅亦，原话复述给傅亦听。

傅亦刚安置好吴涯，彼时正在男士洗手间里洗手。他看着靠在洗手间门口高谈论阔的乔师师，不禁出了一脑门汗。这里是男洗手间，距离身后的小便池和隔间只有两米之遥，乔师师的嗓音嘹亮清脆，从顶楼砸到一楼都能听个响，她杵在门口不走，傅亦很清楚地听到不远处隔间里的一位同胞憋得吭哧吭哧的磨牙声。

“他让你参与调查没错，但是案子总归是他负责，严格来说你应该听他调遣，他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就是了。”

傅亦说完，擦了擦手，然后往洗手间深处走。

乔师师紧紧地跟着傅亦，道：“不是啊傅队，楚队派我过去是跟他合作的，我还是听楚队的调遣。而且贺瀛都同意了，枪击案由咱们两家负责，怎么现在我找到的证据，连看一眼的权利都没有了呢？这不公——”

眼瞅着乔师师就要跟进隔间，傅亦忍无可忍地转过身，伸出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稍稍用力把她往后推了几步，道：“你想看就看，现在离开男士洗手间。”

“得嘞。”

获得准许后，乔师师一路雀跃地蹦出洗手间。

会议室只有杨开泰一个人在电脑上鼓捣着什么，乔师师走过去把卡递给他，说：“放。”

杨开泰知道傅亦磨不过她，接过储存卡插入电脑，在一排文件中寻找10月18号录制的视频。乔师师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杨开泰身边，鬼鬼祟祟地凑到杨开泰身边说：“那个死者的男朋友，叫吴涯的，和傅队关系不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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