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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回头,再接着故事这个话茬说。因为“乞丐”裙老公的缘故,一向浓妆艳抹、非常注重外表、常常名牌衣衫加身、运动鞋更是非品牌不穿的主儿、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同事一,很会来事儿,竟让同事二即“乞丐”裙的、欲被提拔的老公剪头发(没有专门学过手艺,只是普通的推推剪剪,扫扫边而已,比较适合给老人、小孩剪),像公职人员,又值青春漫步(也就二十四五岁,当时结婚与否不太记得了)的年纪,让其剪,简直是天方夜谭。若不是亲眼目睹,就是打死丫头儿,也不信,为什么?想必地球人都知道……)。

“乞丐裙”平时多多少少有点小得意。言语中,调门间,多多少少,难免会有点小气势(看见“乞丐”裙,就让想起来了朝鲜电影《摘苹果的时候》里,公公相未来儿媳妇的照片说的话:嗯,能挣二百工分呢)。所以,当听说房子是预示着自己未来的栖身之地,老妇人就是年迈的自己时,想想刚才自己富有想象力的解读,从嗓子眼儿里,不由得发出高八度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不仅是“乞丐”裙在笑,满屋子,包括丫头儿,四个同事,都在笑,但笑得不尽相同,各怀心腹事。

“乞丐”裙,心眼儿不是太多,人也还算淳朴,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小地方人。她的笑是发自肺腑的、豪爽的、没有城府的开怀大笑,更笑得那么纯粹、简单、义无反顾。

而另外两个人,则是大同小异。因为是一个小圈子的,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家人都多(指的是上班和睡觉时间除外)。但年龄不同,时代不同,经历不同,处境自然也很不同,不能说是天壤之别,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点也不为过。

讲故事的人,即柳大姐,经历过插队(上山下乡),没有正规(当时是全日制本科生,极被推崇)学历,几乎没有晋升的空间;而另一个,即同事一,年轻,有全日制本科的背景,上进(一门心思往上爬的主儿),有上升的空间和资本(但是不是想通过公平竞争而获得,此时不便细表)。

之所以说,她们是一个小团体的,丫头儿不在之列。不是丫头儿的原因,而是她们自诩的、直言不讳的表述,说丫头儿是部门领导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就妥妥的表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们还由于性格和本性使然,尽管与丫头儿分属不同阵营,但一个还算心本善良,即柳大姐。平时言谈话语,或多或少会流露出对丫头儿的小敌意,但大面儿上还算说过得去,从没有正面冲突过。

而另一个只能说是胎里坏,是从本质上的那种坏,寻常偶尔还会给予丫头儿小恩小惠,,但都心知肚明,俩人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走得不是一条路。所以,听见丫头儿(因为讲故事的人,即柳大姐,知道答案)的注解,自有一番感慨在她们心头。

虽然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未来生活的真实写照(她俩认为仿佛就真真是了一般),但她俩心底的小九九,丫头还是能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察觉出来了异样。那是细微的、不自然的、略带尴尬、苦涩的神态,好像还有一点点小嫉妒,丫头儿品出了其中的味道不尽然(即不止这样)。敞亮一点儿说,抑或直白一点儿讲,她们认为:这小王八蛋(肯定在背后没少说丫头儿的坏话,从她们亲人偶尔来,对丫头儿的态度,就能猜出八九不离十),没准还真能过上好日子呢。

她们很有预见性。可以这么说吧,时间飞逝的今天,丫头儿比形容故事里的老妇人形象,好上不知多少倍。有一句话说的好:无欲则刚。

完善自我、不希冀他人,做人自会有底气,腰身自会硬朗。

这里插几句话,柳大姐,其实现在过得还没那时候好呢。说实在的,丫头儿心底有点儿小凄凉,为柳大姐。一边跟丫头说话,都会一边抹桌子的她,人很勤快,长得也可以,应该有个好归宿(至于导致现在这样的原因诸多,恕丫头儿就不在这里赘述了),因为,柳大姐,人本善良,我更甚之。愿天佑善良的灵魂吧,会的,一定会的,丫头笃信。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别瞎咧咧:胡编乱造的话,少扯。

说了这么多,其实最想表达的是,母亲那天的言语和表情,与在丫头儿脑海中固有的认知和形象,大相径庭。举两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一件,发生在大哥身上。大哥比丫头儿小十岁,丫头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母亲一天天的工作是忙家务(主要是洗衣服),做一大家子五口人的饭,时常会忙中偷闲,给家人打浆糊、做鞋垫,临近春节,还会赶制棉衣棉裤,缝制新衣。

打浆糊的方法是:用面粉兑水,调成类似于豆浆状,然后上火上熬,熬至粥状即可。再将淘汰下来、洗干净了的秋衣、秋裤,铺在桌面上,往上刷浆糊。若单纯是做鞋垫之用,刷个四五层就可以了,但若是当鞋底儿之用,那就要多刷几层了。

这天,百忙之中给丫头儿赶制好了一双鞋,并给丫头穿在了脚上。一看时间又到了该忙活做饭了。母亲让大哥带着丫头儿去玩,她好准备晚饭。大哥很听话,二话没说,背着丫头儿出了门,来到离家不远的一堆沙土地,挖洞洞。

不久,街坊四邻,半大不小,年龄相仿的三四个孩子,陆陆续续加入到挖洞洞的行列。玩了许久(至少得有一个来小时吧),大家的兴致依然不减,丝毫没有玩腻了的感觉。

天刚刚擦黑儿吧,不时有招呼“小强,来家吃饭了”,“老二,天都黑了,还不蹽家来,死哪儿去了”的呼喊声传来。

大哥站起身,拍打拍打浑身上下上的沙粒(跪在沙子上玩的嘛),又两只手互相拍打,“收拾”利落好自己后,就扭头给在一旁的丫头儿胡噜胡噜手、裤子、鞋面。当发现丫头儿脚上的鞋子,脱离了脚,不知去向,傻眼了——大哥。

天仿佛塌下来一般,吓坏了的大哥,知道闯下大祸了。平时稍不留意,就会挨揍(估计多半是父母把劳累和生活的艰辛,拿孩子出气了)的大哥,想想父亲那双怒目圆睁的眼,母亲那咬着后槽牙发狠的劲儿,深知回去百分百不得好,暴揍一顿在所难免。于是,大哥把丫头儿背到家门口,放下丫头儿,转身、后脚跟轻轻着地、一步三回头、蹑手蹑脚、悄悄逃了。

《假如可以重新活一回》三(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