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羽娘(第6/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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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静了一瞬。
李木脸臊的红,颇有恼羞成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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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着唇骂了句:
「少跟这狗娘们儿废话!」
腹中立即剧痛翻涌,「噗通」跪在地上,惨叫着打滚。
5。
余下四位孕夫见此惊慌散开,连同一齐前来讨伐我的村民也神色各异,往周围欠了欠身。
眼见李木动静越来越大,一年迈老者双腿打颤,扔了拐杖,扶膝跪下:
「……大人!饶命啊!」
我料到会是此情景。
前几任羽娘皆是摆设,十余年里,村中照常有人祈愿,却愿愿落空。
他们对人仙无能一事习以为常,好不容易瞧见个真了了愿的,除却喜悦,更多的是害怕。
怕什么?
怕有一女子爬到他们头上,掌管他们的生死。
更怕绑我一事遭了记恨,恶果将至。
声声哀嚎里,村民们面面相觑,跟着跪倒一片。
里正身形摇晃,半晌呼出一口浊气:
「羽娘大人说得对,我们求女子,求传承,男子可孕,这是天赐的好事。」
「我这就把他们五个带回去,好生伺候着,吴德在此,先谢过大人了。」
他双手平握又执一礼,模样很是恭敬谦卑。
唯我能透过指缝看到他眼睛下的波涛,是风雨欲来,天崩地拆。
此事过后,庙中依旧有胆大贪婪者来拜。
求财,父兄去世。
求闲,摔断了腿。
却再没人敢求女子。
黄生前来探我口风:
「羽娘大人,难不成……这些事真是你干的?」
我懒懒瘫在座上摇头,拭掉哈欠引出的泪:
「世间万般皆有因果,还是那句话,你不该探究我做没做,该去好奇他们做过什么。」
黄生自是不懂,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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