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喜欢娘娘腔(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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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倦懒得理他,随手点燃了根烟,夜色迷离,虚幻缥缈的烟雾随着微风从窗口飘远,红色的街灯映在迟倦漂亮精致的眉骨上,拉出了一条凛冽的线,孤冷寂寥又欲望丛生。只不过可惜的是,那眸子太过黑白分明,缺少人情味,所以之前姜朵总是热衷于给迟倦挑美瞳,越是浅淡的颜色,她越喜欢,说好像下一秒迟倦就能进化成吸血鬼,蛊惑的要命。但迟倦倒不是很乐意,总对姜朵说戴了跟得了白内障一样,看着脑子就不聪明,要是你真喜欢吸血鬼,那就跟吸血鬼爱德华过一辈子去。那时的姜朵对着他挤眉弄眼,问他是不是吃醋了,迟倦冷嘲热讽,只丢下一句,「你见过爷吃醋?」这四九城,可没人见过迟大爷吃过醋,只见过女的对着迟倦争风吃醋的。想到这儿,迟倦扯开礼盒瞥了眼里面的东西,精美的包装被他拆的稀碎,不过他也无所谓,反正就算不要包装,拿个报纸封着给那女的,她估计都高兴的要腿软。检查了一会儿后,迟倦又重新扔回了盒子里,魏佐正好开了口,「到了,下车吧。」迟倦扫了眼车窗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估摸着快好几年没回这宅子了,翻新了好几次,看着跟头一次来一样,连入口在哪他都分不出。算什么家,不过是迟砚长的旅馆而已。只是现在打着他迟倦生日的名头找找乐子,至于他来不来,迟砚长似乎也漠然不关心。有时候,宴会重要的只是交际,而并非是为了主人公。迟倦下车的时候正巧碰着了穿的端庄得体的傅从玺,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主动又自然的揽过了他的手臂,眼尾扫到了他手里提着的袋子,笑着问,「给谁的?」迟倦冷淡的回应,「跟你无关。」傅从玺并没有挫败恼怒,反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无所谓地牵着他往大厅里走,打算去跟迟砚长打招呼,甜甜的叫了声,「伯父好。」迟倦却只是略微欠了下身子,便打算离开,迟砚长皱眉,冷不丁地用拐杖震了两下地板,喝令住他,「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迟倦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的光,他背着手没看迟砚长,漠然的开口,「我累了而已,上楼睡觉。」傅从玺在旁边附和,「是啊,迟倦最近几天有点忙,困了也很正常。」迟砚长冷哼,声音浑厚的说,「他累?成天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累什么累?还有,你看看手里拎的袋子,不晓得装的什么不入流的脏东西。」傅从玺下意识地瞥了过去,望了眼购物袋上的logo,连忙开口解围,「伯父,你误会了,这是迟倦给我挑的礼物,我让他帮我拿着了,是不是啊?」傅从玺顺手去牵那购物袋,努力的使眼色给迟倦,可那男人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开,傅从玺狠狠地拽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购物袋里的东西,然后笑着说,「伯父,你放心好了,马上我要跟迟倦订婚了,到时候会来这边多看看您的。」二楼拐角处,昏黄的灯光映在迟倦的脸上,漂亮精致的眉眼此时正略带漠然,他望着傅从玺的笑,冷冰冰的开口,「在迟砚长面前表现表现,现在满意了?」傅从玺挑眉,耳坠亮闪闪的,显得格外明艳照人,「不打算谢谢我么,好歹我也帮了你一回,做人要讲良心的吧?」她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轻飘飘的瞥了一眼,然后笑了几声,「别的我也懒得求了,正好看你手里有礼物,送我,不过分吧?」迟倦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声音四平八稳毫无起伏,「你要是真缺项链戴,就找你爹撒撒娇,没必要动这个心思。」「啧,迟倦,你这话也说得太难听了。」傅从玺尾音上翘,像是不自觉地埋怨,脸上又挂着明睐的笑,显得很不诚恳,「我看了眼这牌子的项链,左右都过不了千,送女人的话,这也送的出手?」迟倦挑的是一个蓝色的蝴蝶项链,设计的漂亮,但牌子没那么响亮,顶多算轻奢,甚至还不如迟倦每天喝的咖啡贵,送礼物的话,要是她傅从玺送,估计头得埋地里去里都送不出手。「不过,」傅从玺打了个转,继续说,「要是送给姜朵那小姑娘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她也不需要用什么好的,漂亮就成。」姜朵么,顶多就一个花瓶,花瓶一贯是经不起推敲的,送点跟她价值匹配的东西就够了,太贵重,怕折煞她了。傅从玺一贯嘴皮子厉害,总能用最简单轻松的语气,把人贬得一文不值,在她眼里,姜朵无非就是迟倦暂时的无聊消遣而已,女人千千万万,迟倦这人,每个都会恋上一恋。不过是在她姜朵身上停留的稍微久了些,但也没什么。不足为患。傅从玺毫无留恋的将礼物还到了迟倦的手里,正准备下楼的时候,她顿了一下,回头朝着迟倦笑了一声,「听说你那小侄子带了女朋友过来,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是哪家小姑娘?」苏渡。迟倦狭长的桃花眼泛着冷意,只是轻轻的扫了傅从玺一眼,她就了然的点点头,「那我去看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宴会估计要很晚才结束。」迟倦懒得理她,随手推开门,将购物袋扔到了床上,然后随意的脱掉了外套,坐在椅子上看手机,蒋鹤难得主动给他发了个「生日快乐」,魏佐问他等下结束了要不要喝一杯,就连魏如烟也发了条消息过来。他简单的扫了几眼,然后关了对话框,不想回。苏渡倒是发了个朋友圈,是一个女人的背影,身材高挑纤瘦,料很足,属于迟倦会多留意的类型,他随手点开看了一下,正准备退出的时候,却瞥到了那女人脚踝上的一处青色的文身。迟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他就算隔着屏幕,隔着衣服,都能在脑子里3D环绕的模拟出姜朵的身体。迟倦想骂脏话,给魏佐发了条短信,问苏渡在哪。魏佐回的很快,就几个字:在你家一楼。迟倦又问:他身边有没有女的?魏佐:刚才好像看着带了个过来,现在估计分开了,具体的不知道。怎么,你又看上他女伴了?太禽兽不如了吧。迟倦利落的发了个语音,寥寥一字:滚。比这还禽兽不如的事情,迟倦都做过,他站了起来,扫了眼购物袋里的东西,随手一扯拿了出来,然后从房间离开。姜朵刚来宴会的时候,就碰着了哆啦,她此时此刻正挽着一个大款,捏着红酒杯醒着酒,似乎女人都有点心灵感应,很快,她的视线就瞟到了姜朵身上,哆啦像是挺讶异的,牵着裙摆往姜朵这边走。姜朵跟她,在这场宴会上都算不上什么台面人,尽管两个人都没那么熟,但好歹是一个圈子里的,在这里,至少还能抱团取暖,归为一类。哆啦今天打扮的很火辣,姜朵倒是温婉的不行,长裙飘飘的,还有那么点校园女神的味儿了。哆啦笑着说,「朵姐,今天穿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平日里姜朵身材自信的很,长靴都很少穿,能露腿就露腿,全身上下印着俩字——辣妹。那时候哆啦还挺羡慕焚一老板娘的,事业和皮囊都属上乘。有阵子她去焚一的时候,还会故意学着姜朵的穿衣打扮,只可惜,拍了照片发网上后,粉丝倒没涨多少,老男人的私信倒是一沓接一沓的来。她露个小腰露个锁骨的,脸上像是贴着廉价物品的标签一样,那老男人都觉得她挺好拿下的,所以姜朵这次淑女起来,哆啦倒觉得她在故意给自己包装。越看起来宜室宜家,那标签就显得越贵,看起来也就没那么轻浮了。哆啦啧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姜朵,笑着说,「早知道我也学学朵姐了,穿这种小礼裙,说不定更讨男人喜欢。」姜朵略顿了一秒,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但她懒得反驳,多说无用,只是浅淡的勾了下唇,随意搭腔的问了两句,「今晚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啊?」哆啦晃着酒杯,「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但听说这次是迟家少爷的生日宴,估计不会太早,欸,迟家?朵姐,这迟倦跟他们难不成也沾亲带故?」姓迟的少,当初姜朵跟他谈的时候,迟倦也没避讳,只是说是远房亲戚,八竿子打不着,逢年过节说不定会见上一面,姜朵没过多的问,毕竟的的确确也没见着过迟家的人,高不可攀的事儿,她很少感兴趣。所以姜朵只是委婉的说,「估计是撞着了。」哆啦也点点头,抿了口酒,然后搭腔,「也是,要迟倦真跟迟家有点什么关系,也不会落得个四九城第一白脸的名,说出去得多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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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朵没吭声,只是突然隔得不远看到了苏渡,她挥了挥手,也吸引到了哆啦的注意,很显然,苏渡跟她那个土老板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前面这个风华正茂长身玉立的,那土老板大腹便便还乐此不疲的在哆啦身上揩油。哆啦有点牙酸,啧了一小声,突然开口,「朵姐,好福气啊。」前男友是迟倦那种妖艳贱货,现男友是苏渡这种干净书生,谁看了不红眼,同样都算不得是什么干净的网红,可姜朵的命就偏偏那么好。苏渡往姜朵那边走的时候,哆啦扬了扬声,猛地开口说,「对了朵朵姐,上次脱衣舞的那个视频,对你应该没什么影响吧?我听说白溪最近破产到都快去小发廊里坐台了。」姜朵脸上的笑微微冷了片刻,望着哆啦故作关心的脸,只觉得厌烦,她挑了挑眉,「怎么?你是想学跳舞,还是想跟她一起去小发廊?」苏渡此时此刻正巧站在两人面前,但姜朵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反而就那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哆啦的表情尴尬了一瞬,抬起酒杯欠了欠,然后就识趣的走了。苏渡倒是挺惊讶的,朝着姜朵问,「怎么突然有脾气了?」姜朵反问,「我不能有?」苏渡笑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要不要跟着我出去散散风?」姜朵骤然的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答应,她站在这人群里陪笑只觉得浑身僵硬,恨不得立马脱了高跟鞋往外跑,这里高大上的气氛简直要压着她喘不上气来。她正准备开口时,眼尾往门口一扫,却瞥到了一抹熟悉至极的人影——迟倦的皮囊,是没人能复刻的。他此时此刻正站在大门的门口,就那么隔岸观火一样的望着她,隔着纷杂的人群,姜朵却照样能一眼望定。姜朵牵着裙摆,突如其来的跟苏渡开口说,「失陪一下。」还未等苏渡反应过来,她就拎着裙摆往门口走。迟倦看着她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样子,并不觉得意外,他挑了下眉,利落的将手里的盒子扔到了姜朵的手上。她伸手一接,随意的看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迟倦很少送什么礼物给她,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之前分手炮的那次,迟倦倒是从门口的花坛里扯了根白玫瑰送过,其次就是这串蝴蝶项链了。姜朵手里捏着盒子,回头望了眼华光四射的迟宅,突然开口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迟倦并未踏进里面一步,只是那么遥遥地望着这场为他举办的生日宴,眸子渐渐清明冷淡,随便的开口,「无聊而已,散步到这儿了。」姜朵将盒子放在了地上,沉默的片刻后,她才开口,「没有邀请函的话,你是进不去的。」迟倦没理她这句话,只是望着地上的盒子,眼底划过一丝情绪,淡淡的问她,「是不喜欢么?」姜朵摇头,诚恳的回答,「喜欢,但不能要。」她早说过,一刀两断,即使现在根本断不干净,看到他仍然会不自觉地走过来,但没关系,习惯是可以改掉的,礼物是不能收的。姜朵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却突然觉得无从开口,她勉强的笑了一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迟倦没理她,弯腰将地上的盒子拿了起来,目光扫了一圈后看到了一个垃圾桶,他抬起手来,像是高中投篮一样,射中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清脆的击中箱底的响声传来的时候,姜朵的身子明显的僵了片刻。而迟倦的声音在后面,低低沉沉的,像是很无所谓,不足挂齿一样,「不要就扔了,反正也不值钱。」迟倦慢悠悠的往她那边走,顺着姜朵的方向,看到了远处正在觥筹交错的苏渡,莫名的嗤笑了一声,「啧,是打算弃暗投明,去苏家当个少奶奶了?」姜朵没吭声,却觉得脸烫的骇人。迟倦点了根烟,懒得顾忌姜朵喜不喜欢了,他眯着眼,性感的喉结滚了一圈,舌尖抵了下上颚,无厘头的来了句,「小朵朵,是觉得以后跟他一起叫我小叔,会显得更好听么?」他又顿了一下,继续说,「也是,普普通通的恋爱谈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要是来点别的什么,说不定会更刺激,你说是不是?」迟倦说话永远有一口气呛死你的本领,姜朵刚想反驳几句的时候,却撞着了迟倦过分危险的眸子,不似往日的不着调般的散漫,而带着一丝令人警觉的危机感。黑夜之中,唯有迟倦像是发着光一样漂亮着。姜朵努力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别那么快就被这妖孽勾走魂魄,「迟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打扰,好不好?」迟倦说,「不好。」跟他讲道理摆事实,那都是放屁,迟倦大少爷向来按心情,不讲逻辑的。姜朵被迫的站在原地,「那你想怎么样?」迟倦继续大言不惭,脸不红心不跳,死皮赖脸的说,「要你陪我,不是陪他。」说「他」这个字的时候,迟少爷还特意咬重了音节。但很显然,姜朵的骨气没那么容易屈服,她就那么看了他几秒以后,就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迟倦被留在原地,孤零零的,挺好笑。魏佐大老远看到迟倦的时候,没忍住打趣了一声,「不是说姜朵最听你的话了么?」迟倦掐灭烟,碾的连火星都灭了,眸子里的冷光闪闪的,像是能下一秒就能淬出火一样。魏佐没少闲着,看热闹么,不嫌事大,继续说,「你也不能进你家把她抢出来,要被人认出来你就是迟家大少爷,姜朵估计恨不得连夜卖站票离开四九城。」魏佐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迟倦,然后开口,「啧,你还挺委屈了。」迟倦寡淡的扫了他一眼,「笑够了?」魏佐正经了片刻,说,「差不多了。」迟倦从手里掏出车钥匙,轻车熟路的弯腰进了驾驶位,魏佐也没多想,跟着进去了。然后开始念叨,「要我说啊,你真想跟她多玩一会儿的话,干脆就收收性子,她喜欢什么你就打扮成什么样子,她爱吃什么就给她做什么,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迟倦眼尾瞄了一眼过去,冷冰冰的问,「你做饭给魏如烟吃了,还是打扮成鸭给艾拉睡了?」魏佐骂了句脏话,然后才开口,「那你就单着吧。」迟倦没吭声,沉默的开了一段车后,突然开口,「要从哪方面入手?」魏佐重重的「啧」了一声,然后点燃了一根烟,好整以暇地开始传授经验,「平日里那姜朵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知道么?」迟倦稍一沉思,「喜欢吃我的棍。」魏佐二话没说就想骂人,要不是仗着迟倦这脸蛋烫一个疤估计得吃官司,他真有可能把这烟头摁在他脸上烫个月亮让他当包青天。魏佐气结,连声说了几个「行」,然后继续问,「别的呢,她还讨厌什么?多说几个,我好对症下药。」这个迟倦知道,利落的开口,「酸奶。」魏佐问,「没了?」迟倦说,「不知道了。」魏佐觉得,他要是姜朵的话,死也不会淌迟倦这浑水,惹一身腥不说,拉拉扯扯过后,除了那点肤浅的皮囊以外,这男人记不住分毫姜朵的好。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魏佐胳膊肘还是往迟倦这边拐的,继续说,「那她喜欢你穿什么衣服之类的?」迟倦皱眉,「戴美瞳和穿裙子算么?」魏佐觉得姜朵这人还挺重口味的,不过他仅仅只是脑补一下,就觉得很上头。迟倦这人虽然禁欲系,但骚起来也是格外的骚,他要是穿个小裙戴个美瞳,朝你那么一笑,估计没几个女的能扛得住,鼻血都得流一地。魏佐感叹,「没想到姜朵喜欢娘娘腔。」他又侧过头,上下扫了眼迟倦,觉得他最近剪得寸头太不娘了,于是出了个主意,「不如再买顶假发,往头上一戴,我保准姜朵见到你都挪不开眼。」迟倦冷冽的睨了他一眼,说了声滚。等回到家的时候,迟倦破天荒的从衣柜里找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山本耀司风格的裙子,这是之前姜朵给买的,说是中性风,他穿起来绝对好看,不过迟倦并没采纳,一直放在箱底压着。抽屉里还有姜朵买的好几盒美瞳,各色的都有,直径也刚刚好,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但迟倦也没碰过第二次,觉得太娘,没意思。而此时此刻,他正捏着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迟倦想着,等拿下姜朵以后,得好好的在床上「惩罚」她一下,不然都对不起他今晚的牺牲。迟倦少爷穿完了那一套裙子后,对着全身镜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不忍直视惨不忍睹,但看久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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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呢,突然又觉得顺眼不少,那裙子都显得没那么娘们儿唧唧了。他随手拍了张照片,没露脸,正想发给姜朵看看,想要先色诱她一波,结果刚准备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拉黑了。迟倦抿了会儿唇,思忖着等会儿要让姜朵乖乖的在床上叫哥哥,然后心甘情愿地把他加回来。正这么想着呢,他就随手戴好了姜朵最爱的那对美瞳,然后慢腾腾的走到了门口,啪的一声把灯关了,再慢条斯理地出门,打算开车去姜朵家逛逛。姜朵刚到家的时候,公寓一片漆黑,她提着高跟鞋赤脚走了进来,疲惫的倒在沙发上放空自己,原本苏渡说要送她回来,但她执意不肯。原因很简单。她就那么吹着冷风在外面等所有人散了后,去了那垃圾桶里,把迟倦扔掉的项链给捡了回来。很没骨气吧?姜朵也这么觉得。但没办法,迟倦好不容易送的一个正儿八经的礼物,她真的很难不去惦记。包里的手机一阵一阵的响着,林擒在微信轰炸了无数条,无非就是问苏渡他们家怎么样,苏渡怎么样,宴会里有没有看对眼的帅哥,姜朵看了以后都觉得精神疲劳了,一个字也没回。林擒那边似乎也大概知道了她的心思,最后一条消息是——【林擒:朵,你要实在是忘不掉,不如随你的意思来,你开心就成。】姜朵看完消息后,叹了口气,撑了撑手肘,费力地站了起来,将身上繁琐的礼裙给脱了下来,家里又没别人,她也懒得找睡衣套上了,就那么穿着一套内衣走到了卫生间里开始卸妆。以至于公寓的门突然响了几声时,姜朵只能手足无措的扯了条浴巾披着,然后警惕的锁住了卫生间的门,再试探的开口问,「是萧燃吗?」清脆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姜朵咽了咽口水,继续问,「是陆北定么?」门外那人的黑影就那么立着,隔着磨砂玻璃,姜朵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只好稳住心神说,「我老公马上就要回来了!」那黑影突然晃了晃,像是轻笑了几声,迟倦抵在门外,手指在那磨砂玻璃上无聊的画画,然后声音四平八稳的戏谑,「哪里来的野老公?充话费送的还是KTV一万一千的公主?」姜朵语塞。她差点就忘了,这公寓的另一把钥匙,一直都在迟倦手里。姜朵闭了闭眼,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跟迟倦在一起,什么没皮没脸的姿势都试过不少了,什么没见过,何况是现在。她索性推开门,刚刚抬眸撞入迟倦的眸子里时,有一瞬的失神。姜朵早说过,迟倦么,性感尤物一个,只是他平时懒得打扮,随意穿穿也又痞又野,更别说现在这一套日式的Look了,四九城要有一个能把这裙子穿出迟倦这范儿的,姜朵立马改名换姓。但显然,迟倦在看到姜朵的那一瞬间时,也怔了几秒,然后开始阴阳怪气的开口,「怎么,平日里跟萧燃陆北定那些野男人在一起,你也是一套内衣穿的大摇大摆,恨不得席地拍一套男人装?」姜朵眯了眯眼,丝毫没什么羞涩的遮遮掩掩,反而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挺直腰杆给他瞧,然后也跟着冷嘲,「是啊,不然呢?」迟倦眼底的玩味渐渐消弭,占有欲裹挟着滚烫的火焰在瞳仁里发酵着,原本就嗜血的眸色,此时此刻更显得漂亮又诡异,姜朵想,就算是迟倦现在往她脖子上来一口,她也值了。事实证明,迟倦也的确这么做了。迟倦咬的欢快不止,像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一样,对着姜朵白皙的脖子反复碾压,他很懂姜朵后颈敏感,于是伸出手,指尖轻轻的在她的脖颈上跳跃着。姜朵没能拒绝,换句话说,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拒绝。她一边备受蹂躏一边想起了之前林擒给她讲的话,说什么感情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要用平常心看,别太钻牛角尖。可姜朵觉得,她偏偏就不。意乱情迷之时,她反手摁住了迟倦的衣领,扯掉了那颗黑色纽扣,迟倦劲瘦的肌肉泛着光,两条漂亮的锁骨滚动了一下,更显暧昧。迟倦望着她的褐色瞳仁,有一瞬的吃惊,在这方面上,姜朵很少这么主动,她大多时候都外强中干的很,表面上看起来风流的不行,实战起来跟刚出嫁的姑娘一样,羞涩的娇滴滴的。以前迟倦每次约她,她总是痛快答应,还备一条烟装大爷,结果刚洗完澡出来见真章的时候,就忸忸怩怩的像条菜花蛇。所以说,姜朵能主动,迟倦还挺倍感意外。但此时此刻,姜朵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她觉得迟倦这块肉是她吃过最好的了,没有再好得了,要是傅从玺真要在里面杠上一笔,那她就奉陪。她想过了,焚一哪里有迟倦重要。就算倾家荡产输的底裤都没了,大不了姜朵就跟着林擒继续当网红,直播带货搞美妆,不怕养不活自己。姜朵眨眨眼,单手揪着迟倦脖子上的领带,往自己面前拉了拉,迟倦被迫又半推半就的凑到了她跟前,然后听到了这辈子他听过最狠的一句话——「迟倦,虽然感情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儿,但我姜朵偏偏不肯,我非要连根拔起叫你一辈子不举。」她动手摸了把迟倦的小脸蛋,然后语气一软,又跟着说,「当然,你要是乖乖从了我,我保证让你天天举。」迟倦觉得,姜朵身上这流氓的气质,这辈子估计是没救了。她一边在迟倦身上揩油,一边上下其手的摆弄着迟倦的裙子,还感叹说穿裙子就是方便,都不用解皮带扣,轻轻松松一脱就完事儿,希望下次迟倦多穿裙子,不仅凉快还省事。迟倦忍无可忍,语气短促的问她,「到底做不做?」姜朵「啧」了一声,又摸了把迟倦的小脸,觉得自己找到了当初包养迟倦的快乐,「急什么,好事多磨。」她长腿一压,把迟倦抵在了沙发上,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迟倦侧了侧身子,从背后摸出了一条东西出来,他睁眼瞧了会儿,突然玩味地朝着姜朵笑了笑,「什么时候姜大美女改行当清洁工了?」姜朵微顿,眼瞧着迟倦拎着那串蝴蝶项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利落的一把扯过来,然后扔进了包里,才开口说,「怎么,有问题?」迟倦被她压着喘着笑,脖子上的青筋都笑出来了,他一边摸着姜朵的手腕,一边把她扯过来往脸上亲,然后说,「行行行,没问题,要真那么喜欢,赶明儿爷给你亲自做十条戴你脖子上。」姜朵冷哼,「行啊,现在滚去做。」迟倦病怏怏的叫了一声,「别啊,还没吃饱呢,喂饱了爷才有力气。」姜朵从茶几上扯了条桌布,将他手捆在椅子背上,然后打了一个死结,拍了拍手后得意的笑了一下,朝着迟倦笑眯眯的说,「那迟大爷今晚在这儿好好睡,我姨妈来了,先回房了,要不要么一个?」姜朵给迟倦抛了个飞吻,然后就扭着腰往卧室走,顺便还锁了门,房间隔音效果一般,迟倦在客厅都能听到姜朵放的歌,又吵又闹,远没有她那嗓子痒痒的叫两声舒坦。迟倦挣脱了下手,花了点功夫才将那桌布解开,弄完了后端详了会儿手腕,红了一圈,像是激烈了千百回大战后才能有的痕迹。实际上呢,衣服都没脱完。他换掉了身上的裙子,从次卧的衣柜里打算找两件衣服穿下,结果刚打开,就看到了萧燃留下来的东西,估计也是不爱收拾,乱七八糟塞得满满的。迟倦骂了句脏话,将萧燃的衣服用俩手指拎了起来扔到了地上,顺便踢了两脚,然后赤裸着上身慢腾腾的走到了姜朵的房门口,不耐烦的敲了两下,「开门。」姜朵像是早知道迟倦会耐不住寂寞过来开门,故意把音乐声开的震耳欲聋,轻轻松松就把迟倦的声音覆盖的好好的。迟倦又敲了两下,姜朵没理他,他乐的冷笑了两声,然后提高音调,「再不出来,把你沙发上的香奈儿给你扯烂了。」姜朵没吭声。迟倦继续说,「行啊,我看你那双高跟鞋是最近新买的吧?跟给你掰断了信不信?」姜朵照样风雨不动安如山,在里面忘我的蹦迪。迟倦扔下一句,「你牛批。」然后他就走到了沙发前,捏着刚刚送给她的项链,朝卧室那边说,「再不开门,我把这项链送给傅从……」话音未落,咔哒一声,门开了。姜朵换上了睡衣,双手交叉,冷冰冰的望着他,「你送啊,多送点,怎么,你们同居这么多天,她就没找你要过什么礼物么,非要动这个项链的心思?」迟倦挑眉,狭长的桃花眼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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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美瞳还没卸下来呢,显得妖孽的很,「我跟她同居了?」姜朵犯了白眼,觉得迟倦这样睁眼说瞎话挺无语的,「啧,这种私密的事情就不需要跟我汇报了吧?迟倦,好自为之。」迟倦也跟着「啧」了一声,搓捏着手里的项链,一步一步的往姜朵这边走,他伸手摁了摁姜朵背后的蝴蝶骨,轻轻的揉着,语气很低,「朵朵,是不是觉得今晚我没办法把你就地正法了,所以你说话就能这么肆无忌惮了?」姜朵本来站的很直,昂首挺胸的,结果呢,迟倦那堪称百万级技师的按摩技术,把她浑身上下的刺儿都给按平了,身子软塌塌的靠在他手上,嘴里再狠的话听起来也没多少可信度了。姜朵想,在怎么瓦解对手的气焰上,迟倦简直就是无师自通。迟倦一边给她按揉着一边轻声细语的问她,「朵朵,从哪里知道我跟她同居的?」姜朵冷冰冰的开口,「你不是有她社交软件的号么,你自己长眼睛不会看?她就差没把你裸。照发上去了。」迟倦顿了一下,「我没跟她同居。」姜朵白眼快翻过头了,「行,嘴是你的,想说什么说什么,我不信就成了。」姜朵这张小嘴,得理不饶人起来就叭叭的,都不带歇着的,哼哧哼哧的能跟你说一天,絮絮叨叨的跟迟倦高中时班主任一样。他的手法加重了一些,直到停到了姜朵倒吸冷气的呲声后,他才停歇下来,然后收回手,「行啊,你不信你的,那我来问问你,次卧里那一柜子男士内裤是谁的?你别告诉我你有这方面的癖好。」姜朵的癖好不少,百分之九十都跟迟倦有关,要么就是收集他用过的所有,要么就是收集他崭新的爱用物,就那么放在一排,不碰不动,姜朵看着也舒服。所以萧燃那堆东西,姜朵是没什么心情收藏的,只能说,那间卧室曾经住了个非迟倦的男人而已。对此,姜朵也没想过要隐瞒,而是随口应了,「是啊,他来公寓住过一段时间,怎么了?」语气轻飘飘的,感觉像是异性同居在姜朵这儿,根本不算什么,迟倦气乐了,恨不得现在点根烟压压惊,咬着牙问她,「你这儿是办了个青年旅馆吧?专门收留单身男人?」姜朵还装模做样的沉思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气的迟倦狠狠的掐了一把姜朵的腰。姜朵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然后从身后攥了个信封,她摸了摸厚度后,觉得差不多够了,再递给了迟倦,语气不温不冷的,「算上你今晚的服务费,还有……」她顿了一秒,扫了眼地上的裙子,然后继续说,「还有服装费,差不多有个大几千了,拿了钱走吧,下次约。」姜朵想过了,的确,现在迟倦这块肉肥美的很,她也很惦记,但人嘛,要学会成长,如果再像之前那样被人一味的吊着玩,那最后得到的也不是什么好种。至少她现在有闲钱,有空就找迟倦玩玩,没空就忙自己的。至于傅从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订婚归订婚,日子不是还没到么,听萧燃说傅家那老头子又犯病住院了,说要往后延期段时间,姜朵估摸着,她们家是不是嫌弃迟倦太穷了?那这样的话,更不需要急了,男人嘛,玩物而已。迟倦望着她手里的一叠钞票,突然弯了下唇,「就这么点,姜老板就像把我打发了?」姜朵皱眉,「这还不够多?」况且俩人内衣都没脱,完璧归赵了都,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几千块,算是便宜迟倦了。看着迟倦没有要拿钱的意思,姜朵也就不强求了,留着还能买个包,她收回了手,懒洋洋的说,「我困了,你要是累了可以睡隔壁,晚上萧燃估计不会回来,放心好了。」话音刚落,她就打算转身躺床上去敷面膜。结果手臂突然吃痛,姜朵呲了一声,转身瞪了眼迟倦,「你上辈子杀猪的吗?」迟倦捏着姜朵的手臂,才突然发现她最近像是又瘦了一圈,摸起来都没几两肉了,胳膊骨感的咯人。姜朵看他不说话,也没了耐心,生理期的女人脾气本来就暴躁,再加上她突然理智的一下都想清楚了,嘴吧狠起来跟吐刀子似的。「迟倦,我们呢,顶多算一对露水情缘的朋友,你今天能穿成这样来睡我,我还挺受用的,不过很可惜,身体不适,隔壁的次卧你要是不满意,你可以去外面酒店睡一晚,钱我来付。」多体贴啊,体贴到迟倦恨不得把她摁床上去。姜朵像是没说够,上下打量了一番迟倦,琢磨了一会儿后继续说,「你今晚穿的还可以,下次来的话我定时间,免得不碰巧,扫了兴。」迟倦怒极反乐,他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是蓄着隐忍的光,捏着姜朵手臂上的力度不减反增,「朵朵,你跟我玩认真的?」姜朵像是看白痴一样扫了他一眼,无辜又天真的说,「不然呢,迟少爷,你不会真以为我还想当你女朋友吧?那项链是我觉得丢了太浪费,骨子里的穷人思想作祟才捡回来的,愿意跟你缠缠绵绵也仅仅是贪图你的身体,不夹杂情欲的。怎么,这还需要我说这么直白?」女人一直都是挺善变的,尤其是姜朵这类的,前一秒对你温柔体贴的像是恨不得从良,后一秒就拿钱办事冷的跟块木头一样。就算迟倦摔门走了,她眼皮也没抬一下。倒是娉婷的扭着腰回到了卧室,对着手机的摄像头问,「怎么样,姐帅不帅,有没有想嫁的冲动?」林擒在那边拍手叫好,刚才憋着气忍好久了,现在戏也看完了,他就开始嘚瑟起来了,「小朵儿,我跟你说啊,男人就是贱骨头,你越装作不在意他,他就越心里痒痒,开始犯贱。」姜朵给自己醒了杯红酒,慢慢的晃着,笑着说,「看出来了,迟倦今晚估计得气的睡不着了。」林擒「啧」了一声,「上次艾拉教你的,你也跟着学着点,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着迟倦的面叫个鸭过来,看看他什么反应。」姜朵低着声笑了两下,一边敷面膜一边小幅度的张嘴说,「行啊,叫艾拉把她常叫的那个联系方式发我。」林擒想了一会儿,「其实也不需要,你随便叫个苏渡啊萧燃,陆北定都行,这不比鸭的杀伤力更大?迟倦估计能气的撅过去。」姜朵弯了弯唇,从桌上拿了祛疤膏在眼角慢慢的涂着,涂完了后又开始涂腿上的,反正这全身上下开过刀的地方,差不多都是拜迟倦所赐。林擒越看越不是滋味,姜朵跟着迟倦这么多年,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倒是捞到了无数个针眼,他转了下脑筋,又开始出馊主意,「朵,你不是说这次是迟倦先来找你的么?」姜朵一边涂药一边点头,「是啊,怎么了?」林擒微微一笑,「那说明你现在占上风,到时候叫他做牛做马,估计都行。」姜朵笑了,平日里让迟倦给她倒杯水都困难,别提做牛做马了,迟倦能少出门喝酒蹦迪,姜朵都能乐的在家烧高香拜大佛了。她涂好药,顺便将面膜揭了下来,然后说,「行了吧,我怕折寿。」林擒叹了口气,骂她不懂什么叫辣手摧花,等骂完了以后,他又琢磨出了点不对劲的地方,「朵,其实之前我有个地方就想不明白,迟倦在情爱方面,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还算坦荡,他要是真的跟傅从玺同居了,那应该不会说谎。」姜朵顿了一下,说实话,这几天她一直都在视奸傅从玺的社交软件,幸亏不会留下浏览记录,她能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傅从玺发的图片都是情侣配对的,要么就是情侣杯,要么就是情侣拖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搞对象了。有时傅从玺还会发一些伤感文字,春花秋月的,特别像谈恋爱时心思飘渺不定的小姑娘。所以姜朵从那些蛛丝马迹上,很难不去联想他俩的关系。她摇摇头,「无所谓了,反正她目前也得不了逞,我也懒得跟她正面刚,多玩一天是一天,到时候叫萧燃他们一起过来玩都行。」林擒感叹了一声,这小姑娘,终于开窍了。四九城野蝴蝶可算是回来了。迟倦的日子,马上就要不好过了。林擒还无比的怀念当初姜朵四处留情的样子,就连她勾引陆北定的样子,林擒都怀念的不行,那时的姜朵才叫真正的火辣生动,没人能在她面前直的起腰来。要不是中间来了个不省心的迟倦,他的小姑娘姜朵可是能一直这么无法无天下去的。不过幸好,回来了。迟倦回土豪会所的时候,碰着了正在里面做美甲的傅从玺,她一贯是闻不得烟味的,还特意开了个小间,迟倦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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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笑她在jerkoff的时候怎么没这公主病。傅从玺秀眉一蹩,不乐意了,一边刷美剧一边说,「场合需要而已。」她侧过头扫了眼迟倦的衣服,觉得不是他的风格,随口说,「穿成这样是要去走秀么?」迟倦没理。傅从玺也不觉得尴尬,反正要慢慢习惯,以后结了婚,还得朝夕相处。迟倦在听音乐,很吵很燥的音乐,傅从玺欣赏不来,但她知道,迟倦听这种音乐的时候,大多心情都好不了哪里去,很显然,跟女人有关。傅从玺的脸色稍微淡了淡,她不甚在意的问了,「去找那小姑娘了?」迟倦「嗯」了一声,后鼻音很重,有感冒的预兆。傅从玺叫人去泡姜茶,吩咐完了后才朝着他说,「那不应该啊,平日里出门找乐子,你不都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怎么今儿个开始贤者时刻了?」迟倦却答非所问,「我们同居了?」傅从玺噎住了,顿了好几秒后才应了声,「没啊,怎么了?」迟倦有几天没去看傅从玺的微博了,自从被姜朵点了一下后,回来的路上他扫了几眼,不扫不要紧,一扫笑出了声。不愧是出过国的女大博士,风花雪月的故事没少看,庸俗狗血的爱情没少读,一字一句呕心沥血的把他描绘的跟个情根深种的痴儿一样,像是成天围着她转、不转不是人的二百五。更好笑的是,傅从玺还拍过不少他的照片,喝醉酒躺床上的,洗完澡后围着浴袍睡在沙发上的,无一例外,全是女友视角。不过很可惜,跟他喝醉的人是蒋鹤,跟他之前同居了几天的人也是蒋鹤。这样一捋,就什么都扯明白了,蒋鹤拍了无数张照片,献宝一样发给了他的女神,傅从玺再挑几张暧昧不清的发到社交软件上,很不「凑巧」,被姜朵看了个遍。迟倦踢了踢地上的小银瓶,清脆的响声招来了傅从玺的注意,他抬眼凝着傅从玺,冷淡的问,「说吧,想干什么?」傅从玺挽了下头发,笑得无害,「没什么,只是想秀下恩爱而已,毕竟这些照片迟早会成真,发一发,又不犯法。」她说的没错,等傅老爷子这病好了出院了,那订婚这事儿也就没跑了。迟倦没回应,倒是从烟盒里扯出了根烟出来,看了后才发现是万宝路,刚燃起来的火被他掐了,烟也被扔进了抽屉里。姜朵讨厌这烟,本来迟倦无感,现在倒有点跟着一起看不顺眼了。傅从玺没注意到这茬儿,还以为迟倦顾忌她闻不得烟味才没抽,不由得弯了下嘴角,美甲师正好做完了一只手,傅从玺收回了一只手后,从包里翻出来了一个小盒子,她推到了迟倦面前,开口,「我前天去逛的时候挑的戒指,知道你没时间去选,我就提前给你选好了,下次去医院看傅盛的时候,记得戴上。」末了后,她又加了一句,「账从你卡上扣的,应该没问题吧?」迟倦漫不经心的点头,然后随手刷手机,没有再抬眼看她了。傅从玺从镜子里望着迟倦,突然有点不甘心,虽然她比谁都知道这次结婚就是个幌子,但怎么说也是她唯一一次结婚,女人么,总是爱做梦的。她脸上挂着笑,手却不自觉地捏了捏。傅从玺手指上早就戴上了那枚戒指,她摆了摆那戒指盒,打算发张照片放微博上,还没拍好呢,一只手突然横了过来,将那盒子扫在了一旁。那手,傅从玺认得。迟倦的手一贯性感,上面每条错综的青筋都漂亮的异常,尤其是用起力气来,更显得血脉喷张,纵横蜿蜒。其实傅从玺认识他认识的早,从迟倦在混蛋高中的时候,傅从玺就盯住了他。不过她很聪明,年纪小的爱情大多不可靠,女朋友都是暂时的,哥们儿永远是铁打的,再加上父母之间不反对来往,傅从玺渐渐的也成了迟倦身边的那个位置。那时的少年都单薄,肌肉仅仅也只有薄薄的一层,用「瘦削」两字来形容,不过分。但迟倦不一样,他身上混合了两种味道,少年感和成熟感,中和得很好,好到什么地步呢,穿上白衬衫,他能伪装成年纪第一的校园男神,脱掉的话……很可惜,傅从玺没见过。令人扼腕。但她也不算全然无知,有次迟倦在卧室裸着上身跳绳的时候,蒋鹤偷拍了一张,标了个9999的价格放学校的论坛上挂着。第二天,被人高价买下。那个人,就是她傅从玺。她特意选了小号,找人改了ip地址,生怕被蒋鹤他们知道,拿到照片后,她也没急着看,反倒是先让蒋鹤删了底片。蒋鹤同意了。傅从玺隔着电脑屏幕笑了一下。说她偏执也好,说她自私也好,她傅从玺得到的东西,别人连看都不准看,更别说有第二份了。那张照片没有脸,但上半身完美的身材认真诠释了两个字——色气。天晓得,傅从玺看了后是什么反应。譬如此时此刻,明明是迟倦败了她的兴致,抢了盒子不让拍照,可她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迟倦的那只手上,她笑了一下,问道,「最近有在锻炼?」那么漂亮的肌肉走向,总不可能是成天睡觉睡出来的。迟倦懒懒的「嗯」了一声,随后敷衍,「床上锻炼。」傅从玺脸上挂着的微笑僵硬了一瞬,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很快,那抹尴尬稍纵即逝,她还能接话,「刚才为什么拿走盒子?」迟倦眼尾扫了过去,傅从玺没由来的心顿了一下。他的美瞳到现在还没取下来,吸血鬼的气质在迟倦身上刻画的淋漓尽致,破碎感重到让人挪不开眼,但如此同时,更显得凉薄了。原本多情的眸子,现在更显得毫无温度,冷到彻骨。迟倦说,「小把戏就别再弄了,很无聊。」傅从玺还在强撑,「什么把戏,发个微博而已,触你霉头了?」迟倦大言不惭,脸不改色,「是。」他想抽烟,但面前只有姜朵最讨厌的牌子,迟倦忍了忍,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才开口,「我很忙,你应该知道,我没什么时间过来看你做美甲的。」傅从玺脸上的微笑仍旧标准,看不出一丝缝隙。迟倦也懒得跟她打游击,索性把话摊开说了,「做好合约要毁掉的准备,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是提前解除婚约的话,我会亲自上门赔礼。」订婚这件事,迟倦想了有一阵子了。就算不跟姜朵结婚,他也懒得跟别人结,婚姻本来就是套枷锁,困得他烦,要不是迟砚长给了点压力,迟倦说不定真翻不了身。但很可惜啊,他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他也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就算没了迟家,他照样能五光十色,漂亮的出奇。迟倦离开土豪会所的时候,驱车往半山别墅那边开,白溪破产以后,他就看上了那块地,索性买了下来自己住,但很不凑巧,陆北定也住那块。抬头不见低头见。算算日子,其实很久没碰过面了,就连微信上都没怎么聊过,最近的一次还是关于姜朵的事儿。他停好车,下车的时候心里正想着等会儿要回去好好躺着睡觉,结果手机一阵响,迟倦不耐烦的看了眼,以为是蒋鹤的狂轰滥炸,却没想到是陆北定的消息。简单一句话。「出来喝酒。」迟倦挑眉,有点讶异了,之前他不碰巧看过陆北定手臂上那条伤疤,虽然他总是长袖长裤遮掩的很好,但难免有懈怠的时候。为了姜朵自残。这种事情,迟倦自认干不出来。但在陆北定身上,迟倦倒是可以理解了。陆北定么,从小到大的乖乖生,是年级第一拿到手软的存在,是天才,更是固执的天才,兴许是一贯太乖,叛逆期来得又晚又凶,栽在了姜朵身上,也不算奇怪。他回了消息,问是在jerkoff还是去焚一。陆北定回的很利落——【我家。】迟倦笑了下,半调侃的回复,【我不搞基】。他没看陆北定回没回,八成像他这种老古董,估计会当看不见不想回,迟倦又想了会儿,陆北定这种滴酒不沾根烟不抽的好男人,家里大概也没什么好酒。迟倦索性先回了趟别墅,从地窖里挑了两瓶出来,然后再慢条斯理地往隔壁走。刚刚敲门,门就开了,陆北定像是守着屏幕给他开门一样。迟倦挑眉,打算先打个招呼寒暄一下,却在抬眼看到陆北定的那一秒,着实的吓了一跳。陆北定算是个体面人,正经工作优越家世,很少能看到他这么落魄的一面,胡子拉碴,睡衣皱的不行,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手里还捏着半截香烟,烟灰似掉非掉,快要烫到他的手了。更让迟倦有点讶异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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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易拉罐和外卖盒。并不是说陆北定娇生惯养,但他的确是一个生活质量很高的人,连普通餐馆的饭都咽不下去,泡面对他来说更是如同垃圾一样的存在。外卖这种东西,本不该出现在陆北定的生活里。而那些廉价的易拉罐,更不该。陆北定抬眸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沧桑了不少,更衬得此时此刻的迟倦熠熠生辉,漂亮夺目。但迟倦也没丧心病狂到跟陆北定比美的程度,他只是搁下了酒,随意的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圈陆北定的房子,然后说,「你变了。」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把别墅能住成垃圾场的样子,迟倦佩服。陆北定冷冷的应了声,「如你所愿。」他的话像是尖刺的针一样,扎得迟倦莫名其妙,迟倦可不是一个愿意背锅或者愿意吃力不讨好的人,他立马回敬,「有话好好说,不然就打一架。」迟倦跟陆北定的相处方式一贯都这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说烦了,就打一架算了,吵来吵去迟倦觉得耳朵疼。过了许久后,空气都有点凝重了,迟倦待着烦,看着陆北定一张要死不活的脸更烦,于是打算起身离开,懒得碍眼。可就在这一瞬间,陆北定却突然开口,「几年前,你为什么让我去救姜朵,你却不去?」迟倦「啧」了一声,站定,堪堪转身,笑着说,「给你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怎么?不喜欢啊?」陆北定沉默的捏住了拳头,声音低沉,「别兜圈了。」迟倦神色微敛,没作声,但思绪把他拉得很远,远到那天姜朵被人扔在后备箱,穿的火辣,无数男人用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凌虐她时——那天晚上,是有目击证人的。有一个犯了事避风头的迟倦和一个从家里溜出来带了一箱子钱的陆北定。很显然,那钱是给迟倦救急的,怎么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坐地上数钱,迟倦干脆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蹲在废弃的地下室里约陆北定过来。陆北定带了钱,迟倦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点了个烟,问他,「你知道你带钱过来是什么意思么?」陆北定说,「助纣为虐,算是同谋。」迟倦重重地「啧」了一声,挑眉,掐了烟,笑了,「知道还来?」迟倦明白陆北定这人,出了名的不爱多管闲事,要不是蒋鹤跟魏佐那阵子不在国内,迟倦出了问题也不会第一个就联系陆北定的。这木头桩子,脑子里除了实验室的杯杯罐罐,就是他那个凶的要死的妈。迟倦想想就觉得陆北定过的是不叫人的日子,可当事者呢,甘之如饴,勤奋好学,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迟倦觉得,他八成是被驯化了。所以当陆北定愿意伸出援手的时候,迟倦是有点意外的。铁树开花。正准备再说几句聊聊天,不然气氛太冷很尴尬的时候,过道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迟倦的脸色一变,将地上烟头残留的火星给碾灭了。在这道上混的,都是赌命的,这一箱子钱,没人见了不眼红,迟倦虽然能打,但也没到上天入地的程度,至于陆北定……更不用说了,单薄的像是一片纸,能不拖后腿就不错了。迟倦屏息凝神的走到了过道的盲区,然后瞥了一眼下面的情况,略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有女人被欺负了。陆北定也看到了,但眼神挺冷漠的,没什么出手相救的欲望,他帮迟倦,是出于朋友道义,对陌生人,他没那么多善心大发。倒是迟倦顿住了脚步,突然轻声开口,「看出来是谁的人了么?」陆北定仔细地瞥了几眼,为首的那人有点眼熟,他皱了下眉,「魏佐的。」魏佐这人,出了名的阴狠狡诈,在这里混得很开,基本人人都能叫他佐哥,日子久了,名声也响起来了。凭着他们的关系,帮个忙救救这女的,也就一句话的功夫。但就看迟倦和陆北定,乐不乐意了。很显然,迟倦保持中立,他都快有点自顾不暇了,掺和别人的事,惹一身骚划不来。陆北定呢,更是冷漠的很,提着箱子打算往外走,连眼神都没有往那女的身上停留一秒,倒是迟倦评价了一句,长得很好看。陆北定却觉得,实验数据要是能对上的话,那张表才是最好看的。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默算数据的时候,迟倦突然打了一个响指,虽然动静没那么大,但足够让底下的那些人反应过来了。陆北定皱眉,迟倦是故意的。他问,「为什么?」迟倦只是顿了一下,神色微微正经了些许,语气散漫的说,「没什么,单纯看不惯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看不惯的东西有很多。」迟倦那时候一身的债,出面不方便,他还打算抢了陆北定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却在看到了那女的衣不蔽体的样子顿了几秒。他摆摆手,随意的拍了下箱子上的灰,「车给你了,把姑娘送到家吧,送佛送到西。」陆北定皱眉,并不赞同。可迟倦没留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挥手说了声拜拜,消失在夜色中。陆北定骑虎难下,只好丢出来了魏佐的名声,把那小姑娘给救了下来,那小姑娘一脸想要「以身相许」的样子,陆北定有些厌烦。在他长达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鲜少跟女生独处过,更没有做过什么英雄救美的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他的常态。所以当姜朵结结巴巴的问他「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的时候,陆北定的眸光闪过一丝不耐,沉默的上了车,望着她弯腰钻进车里战战兢兢的样子,移开了目光。姜朵住的房子很旧,很普通的老式居民楼,隔音效果更是差到离谱,大半夜的甚至能听到隔壁为爱鼓掌的声音,房里的水管似乎坏了一半没人修,滴滴答答的扰人清眠。起初,陆北定并不打算住在这里,却突然想起了陆家的门禁制度,这个点,回去少不了一顿指责,他皱了皱眉,清冷的开口,「今晚打扰了。」在沙发上的这一觉,谈不上舒服,更谈不上安稳,陆北定睡得很清醒。天还没亮,他就走了,只字未留。但他却低估了姜朵的执着,不知道从哪天起,关于「姜朵」这俩字,就突然一直盘旋在陆北定周围,起初她只是蹲在实验楼的门口,等着陆北定下课,后来又开始蹲守在陆北定的车旁,无聊的踢石头。不得不说,美女追人,确实算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无数师兄都对着陆北定笑,说他好福气,有这么个漂亮的姑娘追求,不像他们,成天格子衬衫小白鞋,碰着女生只会结巴的连句话都说不全。而陆北定却没觉得有什么愉悦感,相反,当他从二楼的玻璃窗打算放松视力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一道俏丽的身影不安分的乱跳,紧接着,他烦躁的拉上窗帘,淡淡的说,「浪费时间。」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但面对陆北定,姜朵估摸着这是全世界的纱都堆在她面前了。「陆北定对智商低的女生,不感兴趣。」这句话是一个好心的学姐告诉姜朵的,谈不上出言讥讽,只是实事求是,长相佳家世好的陆北定,怎么可能缺乏追求者,只是没人敢追而已。他的伴侣要求,第一条就是智商、学历、成绩。那姜朵这个刚把九年义务教育读完的社会人,没什么资格能入陆北定的眼,可就算知道了这个令人发指的条件,姜朵也没放弃,她照样徘徊在陆北定的身边,以确保每天,他都能见到她。见得多了,再没感情,都能搓出火来吧。事实证明,是有效的。当陆北定一如往常的路过她时,没像以前那样匆匆掠过,而是顿了一下,抬眸,冷淡的问,「你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姜朵惊讶的噎住了,开始局促不安起来,眼神虚浮的乱飘,然后小声地说,「不知道呀,兴许明天就不坚持了。」这是一句废话。陆北定听不出任何有效讯息出来。他皱眉,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姜朵笑了,笑得月牙弯弯,很甜,难得的甜,有那么一瞬间,陆北定晃了眼,有些鬼迷心窍,她嘴巴上下翕动,像是说了些什么,陆北定没听清楚,却看清楚了她眼里闪闪的光。然后他说,「好。」迟倦没兴趣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正打算拍屁股走人的时候,陆北定突然开口,「你知道,当初姜朵是怎么追我的么?」迟倦顿住了,颀长的身影晃了一下,像是有点出神,他默了几秒后,笑得散漫,「我不关心。」谁不知道姜朵当初追求陆北定时候的轰轰烈烈?当时姜朵身无分文,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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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张脸蛋在陆北定周围蹦蹦跳跳的,后来不知不觉的,俩人就成了,要说之前姜朵追人的时候还有些收敛,谈了以后更加放浪形骸了。什么勾引陆北定上床,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伎俩。姜朵聪明劲多了去了,全用在歪道上,乐此不疲。可陆北定偏偏不吃这套。很可惜,迟倦吃这套。姜朵勾搭上迟倦,其实没费什么劲,睡一觉,伺候得满满当当的,迟倦一舒服嘴皮子就软脑子就空,乐咧咧地就什么都答应了。想谈朋友?谈!想发朋友圈证明关系?发!所以,迟倦其实压根就没怎么享受姜朵追他的快乐,倒是陆北定,实打实的享受了好几年,舒服的紧着呢。这会儿陆北定八成是要炫耀,迟倦可以选择性忽略,不听就成。但显然,陆北定没给他这个机会。迟倦刚打算抬腿走的时候,陆北定就突然开口了,「你知道她脖子上戴着的那串项链,是谁的么?」备案号:YXX1Mz9DMbdsX2bXpztNdjp
《蓄谋已久失去你:低到尘埃里的,不是爱情》第 11 节 喜欢娘娘腔(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