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2（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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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河的黄昏很美，橙红色的规模是能达到渲染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天空。

不过李离离和李离威是欣赏不到了。

他们出校门忙着接爷爷奶奶和等一下要说的台词。

二排台词和表演动作的李离离不明白撒谎就撒谎，为什么要弄一个那么高端的词汇叫「情景式撒谎」。

李离威懒得跟她解释，只说等一下她就会明白了。

李离离一点也不喜欢李离威在自己面前那么厉害的样子，这就像在实力具象诠释父母一直逮着她说她这位哥哥到底有多厉害。

在确定爷爷奶奶出发，半个小时候会到学校的这段时间，李离威去弄了顶帽子，还给自己化了点妆，不怼着脸仔细看，粗线条的爷爷奶奶根本不会知道他就是孙子李离威。

她侧目他，故意调侃：「哥，你在首都工作，就学了这么些个东西是吧？」

李离威站在公车站眺望远处来的公车，不忘抽回视线冷她一眼：「这些用学吗？不至于吧。」

李离离：「……」

若是之前李离离一定偃旗息鼓，毕竟她不擅长和别人吵架，现在她的体内因子似乎跟着全家人的变化跟着变化，眼神不同之前温柔，性格也不同之前软绵。

李离离抓到他这话的漏洞，得意挑眉：「那你的意思是基因自带啊？不会吧，我不习惯撒谎。那你不是爸妈亲生还是我不是爸妈亲生呢？」

李离威这回没看她，也没和她犟嘴，往旁边挪了两步。

他们等的公车来了，车子停下来，爷爷奶奶从车上下来。

李离威扶爷爷，李离离扶奶奶。

对视到李离威开始表演的提示眼神，李离离立刻哭丧起脸，声情并茂地带着哭腔地唤道：「爹爹（爷爷）——奶奶——」

奶奶一向最疼爱孙女，本来接到学校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的消息就七上八下的，这会儿看到孙女直接要哭了的节奏，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哎哟，孙阿儿啊，你怎么了嘛？不怕不怕，奶奶在奶奶在！你跟奶奶说发生什么事了！」

李离离委屈巴巴地抹眼泪，一脸伤心愁容。

公车开走，李离威长臂举起，护着爷爷和奶奶站到站台上，这才开口道：「爷爷奶奶，也没什么事，就是李离离的爸妈去度假了，到国外联系不上，老师只好把你们叫来。」

爷爷奶奶的心思都在担心孙女身上，完全没正眼看李离威。

李离威开口说话了，他们才意识到问一下：「哦，学生，你是我家离离同学是吧？」

李离离屏息，看着李离威点点头。

「好好好，谢谢你啊，照顾离离，还特意过来接我们。」爷爷奶奶慈爱地从他的下半张脸过去，又看向李离离。

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李离离暗暗舒口气。

爷爷李长根一辈子和种地打交道，身体厚实满脸皱纹，那深深的沟壑是常年被风吹日晒结节的记忆，即便是儿子李傲然进到国家单位他可以退休的年纪，依然闲不住地要在农村张罗着几亩地。他很骄傲儿子脱离了祖祖辈辈的艰苦，成为一个文化人，留在衡河娶了一门好媳妇，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孙子孙女。年轻的时候没念过书，有了亲家后，为和有文化的亲家能顺利交流，后半生在田家和书家齐头并进，硬是培养出了一些书香气息来。

他对孙子这没有逻辑的旁白瞬间皱起眉头，看向李离离：「你爸妈去度假了？那怎么会没跟我们说一声？他们去哪里度假了？度假也不对，现在是旅游旺季，你妈最讨厌跟人挤不可能挑这个时候出去的，你爸工作忙也不可能突然就走。还有老师打来电话是说的是李离离打人了叫我们过来。离离你一直很乖很听话，从来不打人的呀！」

奶奶跟着点头附和：「对啊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离离和李离威相互对视，李离离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时心里默默感叹哥哥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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