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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摸一摸我的头顶，却被我偏头躲开。

「为什么不愿意来？」

我倔强地抿着唇，却无端掉出一滴眼泪。

五年来，我没有和谁说过心里暗藏的情绪。

可我自己明白地知道，我没有一分一秒不想他。

我想他上一世在我生理期时，一勺一勺哄着我喝下红糖水；

每天早上早起几小时就为了在我醒之前给我准备好早餐；

在他身边我什么也不用做，我只要撒娇任性他都愿意买单。

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卫盈向他抱怨一下，他就紧张心疼地不行，是我生日的时候他陪着卫盈去玩剧本杀，是我控制不住地对卫盈充满怨怼，时不时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阴暗。

我毫无理由地爱上齐昀，毫无理由地讨厌卫盈。

我喉咙干涩，压抑住自己的哭腔，回答齐昀，「我的出现，会打扰大家的。」

这个大家，不言而喻。

齐昀和我都沉默了很久。

他伸手，将我揽进他的怀里，熟悉的皂角香气让我的泪来的又凶又急。

「云珠，我说过的，我喜欢你，这不是骗你，有的时候我说话，做事都不受自己控制，可这句话，是我真心想说的。」

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强制让自己清醒，离开了他的怀抱，泾渭分明。

「真心假意，我分不清，齐昀，你曾经也那么真挚地告诉我你喜欢卫盈。我不信你。」

我的语气很轻很轻，我已经没那么多力气去和他辩白了。

我耗尽了自己的勇气和自制力直视着齐昀。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有显而易见的受伤，好像还有薄薄的雾气。

「晚上凉，早点回去吧，如果你和卫盈结婚，就不用邀请我了，祝你们幸福。」

关门前，我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眼见着齐昀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

他刚刚的话却让我不得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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