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 声声不识（第12/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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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不见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被佣人抱着的糯米似有所感地叫了一声，我听见宋识的夫人道：「外头来的猫猫狗狗，我虽不放心，但先生喜欢，便也留下吧。」
她说这话时并未看过我一眼，可我竟也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我可不就是被宋识捡回来的阿猫阿狗么。
手心有些黏糊地湿热，刺刺得疼，蔓延到了心尖上。
是我自己傻，从没问过他，不怪他没告诉我。
难怪，难怪……
胸口有些窒息的痛闷，我埋着头，身子却止不住地发颤，腿却僵硬得再迈不出一步。
耳边人声一片，或笑或说，嘈杂得头沉闷地疼。
我也不知道我那样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如何被扶回到房间的。
窗外的雨掺着寒凉渗了进来，入骨的冷。
他不会过来，回府的第一天，他应当是要陪自己夫人的。
我抱起缩在一角的糯米，它跟着我，还不适应陌生的环境，有些害怕地低声嘶叫着。
「糯米，别怕。」我抱着它，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发。
窗外雨声渐大，掩住了一切杂音。
糯米的绒毛被湿了一片，它只用头蹭了蹭我的，低声呜咽着。
低头时看见糯米的毛红了一块，眼泪掺杂着掌心的血，红得刺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没止不住泪水，眼前模糊一片。
没出息，我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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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贪心，以为宋识对我好，就以为能跟他一世一双人。
也是我自己蠢，我以为我只有他，他的心里也就应该只有我。
如今这样的世道，宋识愿意庇护我，已经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不甘……
我拿了帕子打湿，轻轻地替糯米擦着血污。
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我咬了咬牙，握着帕子的手都有些发抖。
是我矫情了，被宠出了性子，都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日子了。
可我还是难过啊，还是委屈，我的心还是会这样疼啊……
我终于掩面匐身而泣，糯米温顺地坐在旁边，小脑袋依附着我。
雨打风吹，寂寥一夜。
我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边已经是晨起熹微。
佣人听见屋里响动，叩了叩门，端着热水进来时看了我一眼，很是惊讶地低下了头。
水面倒映着我红肿的眼睛，我揉了揉，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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