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抉择（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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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人眼角的泪水顺着眼角滴下，沉重的历史泛起了心头。

“喂，萨姆，你怎么又哭了。是不是去紫罗兰找珍妮被人家拒绝了。”在泪眼婆娑之际，一个赤着上身，腰间围着一件衣服，露出晒得古铜色的上身的精壮男人好似看到自已青春期失恋的弟弟一样露出玩味笑意。

“西索马，你才被珍妮拒绝了才哭鼻子呢。”老萨姆翘起嘴角呢喃道。

“嗯，什么？什么珍妮哭鼻子。”马尔科突然出声打断了回忆中的老萨姆。

被马尔科打断了回忆，他立刻被拉回现实。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当初的朋友了。”老萨姆用衣角擦了擦眼角。

“当想起那时候还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们正跟着老船长在北边乌古兰族那边的海上航行。”老萨姆在马尔科面前讲起即将消失在自已回忆中的一段陈年往事。

“当时正当清晨，突然出现让人看不见四周的大雾，就像今天这场大雾一样。然后，我们同样决定在当时最近的岛屿上停船靠岸。这本来没什么错误。但是，在那天，这个决定就是最大的错误。”老人说到这里，直接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决定有什么错的吗？”看着老人咬牙切齿的模样，马尔科心里一阵波涛汹涌，没想到平时遇到任何海兽都波澜不惊的老人会出现现在这种情绪，也好奇这个决定有什么差错。因为这也是今天他做出的决定。一阵寒意在他后背升起。

“这个决定本来没有错，没有错啊！”老人言语中透着悲切，但大悲不悲。老人没有过激的行为举止或是高亢的语言。但是这面如死灰的模样让人跟着他觉得内心凄凉。

“当时我们沿着航线前行不久，在雾中找到了一个海岛，当我们准备停船靠岸的时候，当时的大副发现海里数不对。这个岛距离我们海图上标属小岛处整整差了将近一个半海里。这是难以想象的问题。”老人一脸严肃的描述道。

马尔科点了点头，与海图上出现不相符的地址，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情况。如果一个新手出现，可能感觉无关紧要。但是一个老牌船队的大副如果不能清楚的感知到航海的位置，这是很麻烦的。

“当时，整个船队遇到了巨大的麻烦，大副的航行计算与现实航行出现差异。一种可能是航线出现偏差，这可能是一个其他的小岛，一种可能是这是凭空出现的小岛。在任何常理的思考下，我们都认为大副出现了问题，因为大雾天没有参照，他看错了航海图。”老萨姆讲述中的逻辑马尔科完全认同。

“尽管大副努力的辩驳自已绝对没有问题，但是事实就在眼前，船长就下令靠岸停船。但是，顾及大副的情绪，他让一队水手先去前面岛上看看情况。一方面，他先看看岛上有没有什么危险。另一方面，他后来跟我说，他也感觉有些不对，只是不知道哪里不对的第六感让他这样做的。”老人眼中对曾经船长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一队船员在海面上消失不见，过了很久，他们划船归来。带来了个消息。一个是岛是一个无人岛，上面有淡水资源和适合生存的环境，只是小岛太大，目前探索的地域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也证明了，这个岛它不是我们所知的，在海图上标记的那个岛。”老萨姆一手敲击着桌面，身体靠在椅子上。

这时的马尔科也不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他努力消化着这个事情，他沉默的在心中与自已这边发生的事情对比。带入进去后，越想越让他心惊，这相似的情景是否会影响他船队的未来。

“那后来呢。”马尔科见对方不说话，他尝试着询问道。同时，他想印证一下自已心目中的计划会不会出现问题。

“后来，船长让一些人在岛上开拓岛屿，尽量将小岛占据成我们的下一个老家。”老人将答案说了出来。

“嗯，这样一个岛屿凭空出现，当然不能就这样错过。”马尔科点头表示同意。一个航线上的小岛被占据，这对一个海岛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不亚于突然有人送给他一个船队。既能建立防御机制，作为自保的钢铁堡垒，又能建立海上粮仓，不用担心安全与补给问题，最后还能建立海上经济交换区，直接稳稳的挣钱。这眼前的利益太大了，实在是不忍得放过。

“是啊，这眼前的鱼饵太香了，以至于我们这些海上的恶魔也化成了恶魔池子里的一群小鱼。我们将他们放到岛上，便直接按照大副印象中的方位开船直奔最近的那个小岛，准备建造新家的材料与物资。”

“结果，我们驶到最近的那个熟知的小岛附近，大雾就完全消失了。我们问岛上当地人，这附近这几天有没有大雾，对方表示这几天没看到有明显大雾。但是，巨大的利益冲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大脑，从来没想过其他。知道我们返航准备和他们一起开发的时候才追悔莫及。”老人捂住自已的脸，狠狠地搓了两把缓过自已悲痛的情绪。

“我们发现，我们找不到之前发现的新岛了。它毫无征兆的就消失了，就如它毫无征兆的出现。同时消失的还有我们那七个队员，其中就有我最好的朋友西索马。没有人知道它从哪出现又从哪消失。”老人表情已经完全恢复。

“这个岛像恶魔一样将人吸引过去，又突然的将他们吞噬殆尽。事后却能将痕迹完全掩灭。只有恶魔才有这样的智慧与魔力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就把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小岛叫做恶魔岛。后来，我们曾四处打听有没有人听过这样的小岛，只有几个人在传言中听过，他们口耳相传好似有人见过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岛，他们叫它浮沉岛。”老人说完最后几个字，身体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身体慵懒的陷进椅子里。

“我累了，之后的事情看你的打算了，我说的只能作为你参考的材料，只有你自已才能做出改变船队未来的决定。”老人脸上虽然疲惫，但疲惫中掩藏着一丝释然。

或许，一个掩藏在身体里几十年的秘密一直如水蛭一样吸取他的心血。当秘密被他说出来，这份内心深处的压抑得以释放。

听了老萨姆的话，马尔科注视着他很久，不知是想透过老萨姆看透他的内心还是看透未知的未来。

“好好休息吧。”马尔科对老萨姆说完，直接朝外面走去。

马尔科站在甲板上，看着刚才小船消失的方向现在只剩浓浓的雾气。

这时，他缓缓的掏出一根奇怪的乐器，如一根笛子一般。放在嘴边缓缓的吹奏，声音悠扬而婉转的飘出。

本来分布在甲板上休息的水手在听到这悠扬的乐曲，都缓缓的开口唱起歌。

“轻风微微吹起我的头发，宛如母亲的轻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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