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麻(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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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队对女队,”约翰逊说,“男队赢。”
接着他让男孩子收拾好拼字游戏,他们照做了。但是格里高利提出要去看星星。“那是唯一能看到星星的地点,”他说,“在家里看到的都是灯光和狗屁。”
“注意你的用词。”他父亲说。但是他又说,好吧,五分钟,我们都出去看星星。我们来找北极星,靠近北斗七星勺柄的第二颗星星。如果你看得见,约翰逊说,你的视力就好到可以去当空军了,至少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是这样。
夏妮说:“我可以看见,但我是本来就知道它的位置。”
迈克说他也是。
“我看得到,”格里高利轻蔑地说,“不管知不知道它的位置,我都能看到。”
马克说:“我也能看到。”
迈克站在我的侧前方。实际上,他离夏妮比离我更近。我们后面没有人,我想要触碰他—只是轻轻地不经意地碰一下他的胳膊或肩膀。如果他不避开—出于礼貌,把我的碰触当作意外—我想把一根手指放到他光溜的脖子后面。如果是他站在我后面,他会这样做吗?他会专注于这件事而不是星星吗?
然而,我感觉他是个谨慎的人,他会克制自己。
因为这个原因,夜里他肯定不会到我床上来。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因为太冒险了。楼上有三间卧室—客房和主卧都连着孩子们睡的大房间。去哪个卧室都要经过孩子们的房间。昨晚睡在客房的迈克已经搬到了楼下前屋的沙发床上。夏妮给了他干净床单,没有给他昨晚睡的床换床单,而只是重新整理一下。
“他很干净,”她说,“而且毕竟是老朋友了。”
躺在同一条床单上让我无法安然入睡。梦里,不是在现实中,床单散发着水草、河泥和烈日下芦苇的气息。
我知道不论风险有多小他都不会来找我。在他朋友的家里做这样的事很不道德,他们也将会—如果不是已经—成为他妻子的朋友。可他怎么就能确定我想要他来呢?或者,他怎么就能确定他想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到目前为止,我在任何时候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忠于与我同床共枕者的女人。
我睡得不实,我的梦单调而淫荡,伴随着一些气人和令人不快的小情节。有时,迈克准备合作了,但是我们遇到了阻碍;有时他转移了目标,就像他说给我买了礼物,但是忘记放在哪里了,而且找到这件礼物对他至关重要。我告诉他不要紧,我对礼物不感兴趣,因为他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我爱的人,一直爱的人,我这样说的。但是他全神贯注地找礼物;有时,他还斥责我。
整夜—至少每当我醒来,我老是醒—蟋蟀都在我窗外歌唱。开始我以为是鸟,是夜鸟们坚持不懈的合唱。我住在城里太久了,都忘了蟋蟀也会发出瀑布流泻的完美声音。
我要说明的是,有时我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干燥的土地上。令人不快的清醒。你对这个男人了解多少?他又了解你多少?他喜欢什么样的音乐?他的政治倾向如何?他对女人又有什么样的期待?
“你们俩睡得好吗?”夏妮问。
迈克说:“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说:“还好。”
那天早上,大家都应邀去邻居家吃早午餐。邻居家有游泳池。迈克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去高尔夫球场转转。
夏妮说:“当然可以。”然后看着我。我说:“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迈克说:“你不打高尔夫,是吧?”我不打。
“你可以来做球童。”
“我去帮你捡球。”格里高利说。他愿意参加我们的任何出行,我们显然比他父母更自在更好玩。
夏妮说不行。“你和我们一起。你不想游泳吗?”
“所有的孩子都在游泳池里撒尿。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我们出发前,约翰逊警告说预报有雨。迈克说,我们可以碰碰运气。我喜欢他说“我们”,我喜欢坐在他旁边,坐在妻子的位子上。想到我们是一对儿我就感到开心—就像青春期女孩子那种一头热的开心。做妻子的想法让我着迷,仿佛我从来没有做过妻子似的。我对现在的情人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真的能满怀真爱地安定下来,摆脱掉我身上不适为人妻的部分,快乐地生活吗?
但是现在我们单独在一起,反倒很拘束。
“这里的乡间多美啊!”我说。今天我说的是真实的感受。在多云的白色天空下,山峦比在昨天明晃晃的大太阳下看起来柔和多了。夏末,树木的叶子残败了,很多叶子的边缘已经开始泛起铁锈色,有些已经变成了棕色或红色。这会儿我注意到了不同的叶子。我说:“橡树。”
“这里是沙土地,”迈克说,“这一带—人们把它叫作橡树岭。”
我说,我猜爱尔兰应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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