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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回 山深谷险 独斗淫凶 电射星飞 小伤巨寇(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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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立被提醒,想起铁杖妙用已被敌人看破,再想暗算,便非容易。最气人是上头月牙一破,失掉好些用处。对方宝剑虽未施为,不如传言之盛,剑上芒尾也只听说,不曾眼见,就那断钢削铁的威力已曾见到。小贼如此狂妄,所说当必不假。真要闹鬼,身边还有好些毒药暗器,凭自己的轻功,也来得及避那一剑。反正敌人决无生路,怕他何来?为防万一,见对面崖坡的树最高,口答:“依你小贼,等我放好兵器就来。”声完人起,一纵好几丈,便往对崖飞纵过去。不料黑摩勒早有准备,刚将铁杖就势挂好,落在地上,耳听脑后风声和一声“好”字,一条黑影已背着日光跟纵飞来,落向身旁。心中有气,未及喝问,黑摩勒已先笑道:“你想逃么?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燕贼不知黑摩勒另有用意,又受高明指教,将新学会的飞鹰爪与七禽掌相合变化出来的巧招隐而不露;见他口发狂言,神态滑稽刁巧,专一想法弄人,并无别的奇处,以为只是身轻力健,人本聪明,所识高人又多,师长更是名家,不知从何处偷学了两招,听他方才想偷学自己轻功的口气,已可听出真意,其实限于年龄,并未学会,只有一知半解,即此已是难得,天资既好又肯用功的美质平生少见,如能收为自己的徒弟,岂非绝妙?心中一动,忽生怜才之念,竟将前念稍微改变,不肯上来就下毒手,打算相机行事,不能够制服再下毒手。主意打定,冷笑说道:“你这小狗,天不知多高,地不知多厚。你明想取巧激我。你不过仗着一点聪明,人小鬼大,以前所遇敌人欺你年小,又无真才实学,以致中你诡计。你遇人不多,经历尚浅,便敢胆大狂妄,以为没有敌手。今日遇见老大爷,除却跪下认罪,跟我回去,休想活命!”

黑摩勒看出燕贼爱才,乘机笑答:“老头儿,我的各位师长虽极高明,可惜他们嫌我淘气,好些真功夫都不肯传授。全仗随时留心,偷学一点,常时想起气闷不出。你把我师父当作仇敌,又要杀我师徒。今日追来,本非要你的命不可,只为你以前与师父原是同门,想借比武学你一点轻功。将你打倒,不必说了;如打不过,我便逃走,好歹也学了两手。既是这等说法,反正跟谁学本领都是一样,你只比我真高,便拜你为师何妨?不过你是一个老**贼,名声大臭,只能偷偷地喊你师父,不能使人知道。你还要把师祖所传轻功全数施展出来,我看才行。尤其师父那一套飞鹰爪,必须借着和我对敌演习出来,我看值不值得。如你不会,我还是照样要你狗命。你看可好?”

燕贼见他生得瘦小枯干,又穿戴着一身皮衣裤和皮面具,都是紧贴身上,肩头上被暗器划破一块,看神气似已受伤,竟未中毒,若无其事,看去小活鬼一样,偏是动作轻灵,摇头晃脑,神态滑稽,使人又好气又好笑。闻言方觉敌人偷学武功,可以摇动,及听未了几句越说越难听,不禁又惊又怒,略一寻思,冷笑道:“你这小狗虽然可恶已极,这样灵巧用功可也难得。我的轻功比你师父还高,本门几种掌法我也全会。一则年纪老了一点,不愿用那大力;二则我不骗你,别的功夫都比你师父高,只有内家罡气我不如他。你只将我轻功学会,便无敌手,何必定要飞鹰爪呢?”

黑摩勒早知燕贼贪**太过,内家罡气已不能用,方才又中了一镖,少掉好些凶威,再听出不会飞鹰爪法,心中越定。如换平日,早已急不如快,抢先出手,因近来连经大敌,长了经历,知道对方不是易与,又是一个极恶穷凶之徒,既想毁掉他的寒铁杖,又想自己杀贼尚无把握,打算多耽延一些时候,等到江、阮等四人赶来,合力下手除此大害。难得燕贼妄想收徒,正好取巧,闻言先不动手,暗中戒备,表面装作天真,笑嘻嘻说道:“不学飞鹰爪也行,但我方才见你起脚和蜻蜓点水一般,看去轻浮,真力不够,如何动作?偏是那样灵巧轻快。我也是吃了真力不够的亏,你用什方法补救呢?”

燕贼一听大惊,暗忖:这小鬼真个眼快心灵,人又那么刁钻灵巧,此时全是幼童天真,连口气都逐渐改过,不由越看越爱,心想此是仇人传衣钵的爱徒,如被我收服,气也把他气死,意欲以恩相结,笑说:“你这小鬼真个刁得有趣。我轻功已臻绝顶,不肯拜师,怎能看出?这且不去说它。月牙尖上有毒,按说此时应该周身冷颤,痛痒难忍,再有三个时辰必死无救。你肩头受伤,好似还能支持。不是月牙尖头所伤是那断角,便是事前服了纯阳之药。这类灵药最是难得,你事前又不知道,当然不会。我又看出是那尖头划破,也许你人虽瘦小,皮肉坚实,受伤不重,暂时还能忍耐。时候一久,休说见血必死,只有血痕浸出,六个时辰之内也必发作,早晚送命。我那伤药最灵,专解奇毒。在未看明心意以前已无杀你之心。我赏你一块解药,先将性命保住,免得久了难治。真个执迷不悟,杀你不迟。”

黑摩勒早就听说师祖当年炼有各种解毒灵药,但未见过,葛师每次相见都是匆匆,无暇询问,只知红如朱砂,带有极甜美的异香,又知六阳丸不特御寒,服上一粒,三月之内百毒不侵。初受伤时颇痛,也未细看,此时痛已渐止,必是灵药之力。难得老贼痴心妄想,自送上门,心中一喜,立时笑答:“我想杀你,倒送我东西,这多不好意思呢?”随说,将药接过。

燕贼正说用法多少,黑摩勒已接口笑说:“早晚是我的东西,此时总算好好相赠。如其你本领还不如我,只将人头切下,留下尸首,算报答吧。”燕贼听他又出恶言,怒喝:“小鬼,怎不会说人话!”黑摩勒笑道:“你已叫我小鬼,如何会说人话?你教我的轻功,不是还没有施展出来了么?真要合我心意,再赔不是也来得及。算起来你已年老成精,怎么这样大的肝火呢?要动手就打吧!”

燕贼见他带笑带说,好在又是同一心理,想等冯、宫二贼赶来,表示自己不是溜走,没料到说打就打,出手这快,未一字刚一入耳,黑摩勒已飞身纵起,一掌迎面打到,来势又猛又急,骤出不意。伸手一挡,觉着对方那只小手斫在膀上坚如钢铁,功力稍差决吃不住。就这样,还觉斫中之处隐隐作痛,心中一惊。再看,人已借这一挡之势,借劲使劲,倒纵出去两丈来远,占了便宜,并还笑说:“老头儿果然本事不差。如换别人,早已被我打死。你不要急,我这是偷学本事,不这样,如何学得成呢?”

燕贼被他闹了一个啼笑皆非,没法和他生气,只得强笑说道:“小鬼不要大意,以为便宜,你未服输以前,虽不杀你,多少也吃一点苦头。各自小心,我动手了。”

燕贼做梦也未想到敌人小小年纪,会学会那三种最负盛名的掌法,又连受水云鸿、壶公前后指点,加以合用,悟出许多巧妙身法变化。如非日浅,功力不够,内家罡气尚未炼成,不必再等人来,早已吃了大亏。一心还想软硬兼施收为徒党,话一说完,便飞身纵起。

黑摩勒料定燕贼不会伤他,上来一味引逗取巧,满口便宜话,等到看清对方虚实深浅,除轻功极好,解数精奇,不用险招无法近身,真要相拼,不冒奇险难于进攻而外,内家真力比师父相差甚多,连劈空掌都轻易不用,固然毒念已变,一半也是有心藏拙,恐人看轻之故,不由宽心大放。一面惜着偷学为名,双方此起彼落,在崖前十丈以内纵跃迎敌,追来扑去,想使敌人力乏,抽空下手;一面看准崖前那株大树,待机而动。

燕贼本多疑忌,先见敌人狡猾刁钻,颇有戒心,后见黑摩勒闪避时多,专一留心自己身法步法,时前时后,或左或右,猿跃鸟飞,在当地往来飞纵,目光老注定自己身上,敌意不多;偶然纵到树下,几次只一伸手便可将那铁杖抢去,自己心慌赶去,人已飞走,始终头也未抬;内有两次赶得太急,还被嘲笑了两句,心生内愧,不愿显出小气,故意给他空隙,暗用全力准备,只等敌人的手一伸便即飞身纵过,猛下毒手。

哪知黑摩勒纵到树下,仿佛料定自己不放心,必要追来,打算在未落地以前抽空反击。脚才沾地,立时双脚一绞,“惊龙掉首”,倒纵起来,全身凌空扭转,当头扑到,身法灵巧已极,并还刚由自己这里学去,先并不会。幸而这次没有再追,又有准备,否则还要吃他的亏,暗中赞好,心更喜爱,连那毒手也未施展,稍微一架,两下便自分开,笑说:“小鬼真个聪明,可惜起得太猛一点,转身时脚尖用力稍重,以致前重后轻,落时成了强弩之末。我如想伤你,以逸待劳,你已吃亏。凭我老人家,怎会上你的当?还是快些服低,我那轻功妙处好些还未施展呢。你不拜我为师,如何能学得去?”

黑摩勒边打边答:“这个不足为奇,非得看出拿手才心服你。我先把这‘惊龙掉首、飞鹰盘空’的身法学会再说。现已看出你真的名不虚传的了。”

燕贼也是妄想收徒之念太甚,不知是计,又见敌人灵慧可爱,一点就透,已有信服之念,不再骂他**贼。一时性起,认定敌人不降即死,凭这点功夫决非对手,万逃不脱,打算给点甜头,笑说:“小鬼,你既要学,且看清了。我不伤你,不要胆怯。你有本事,只管施展。”

黑摩勒听他说出满话,暗骂:“不知死的万恶**贼,少时知我厉害!”口中笑答:“话要算数,你先做个挨打的人。”便飞扑过去。燕贼笑说:“我先做下风也好,留神我的起落。”

二人由此便追扑起来,一路引逗,离树已有五六丈。燕贼只当对方业已心服,还未输口,这未一招恰应往后倒纵。黑摩勒假装上风,追逼又紧,照理还要往后倒纵。兴头上,正喊:“小鬼记清这一招,你便改做下风。打完再不服输,我就要你的命了。你追得上么?”边说,人已倒纵出去。

这次相隔更远,还未落地,耳听黑摩勒大喝:“我早会了!这个不足为奇,谁肯服你这个老**贼?还是真打的好,我把你人头带交师父,有意思得多。”话未说完,一个新学会的身法,人已翻身,往来路大树下纵去,不等落地,剑已出匣,左手抓住铁杖的柄,接连两剑,斩成三段,剩下两三尺长一段,随手便往隔崖甩去。燕贼骤出意料,急怒交加,大骂“小狗”,纵向追来,已自无及。

黑摩勒听那铁杖没有下落声音,方觉奇怪,忽听飕飕飕接连几声,猛想起敌人暗器厉害,慌不迭手舞剑花,闪向树后。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耳听夺的一声,一枚铁蒺藜已先钉向树上,正由黑摩勒耳旁擦过,差一点打中头上,死于非命。心方一惊,同时还有六七枚连珠飞来,暴雨也似。崖上又有好些暗器飞下,那些铁蒺藜多半被其打落,有的全钉树上,仿佛上面有人相助神气;远远又闻呼哨之声。

立定探头,往外一看,原来燕贼人最机警,急进急退,最善收风,本是怒极追来,因相隔太远,不能一次纵到,刚落在离树两丈左右,身边铁蒺藜已早取出,忽然想起敌人宝剑厉害,心中恨毒,忙将铁蒺藜先打出去。目光到处,瞥见崖上来了一男一女,一个并将断铁杖接去。那许多铁蒺藜,一枚也未打中敌人。同时,又听来路转角隐隐喊杀呼哨之声,知道冯、宫二贼遇到强敌,以冯吉的本领,尚发风紧暗号,催令速逃,可知厉害。心中一惊,立时想起人未走出五十里外,敌人竟敢大举来追,分明已得壶公同意。此时前后皆敌,黑摩勒手中宝剑那等厉害;身旁虽有一双六阳戟,也是精心制造、可以折叠之物,比寒铁杖差得多,铁蒺藜已决用完,再打下去凶多吉少。心中一动,方想赶向前面略探形势,仗着自己这身轻功,就是不敌,逃终有望,省得被冯、宫二贼传说出去,咬牙切齿,刚一转身。黑摩勒当他要逃,如何能容?跟着又听江明远远喝骂,心中越喜,骂道:“无耻老**贼!我还不到斫你人头时候,何必这样胆小怕死?”

燕贼本就怒火烧心,哪再经此一激?想起多年威名,今日败于小鬼之手,以后何面见人?后面又有强敌,一样丢脸。前途当可遇见冯吉,还是先顾自己要紧。念头一转,立即回身迎来,打算能报仇顶好,两三个照面如见无望,这一带形势先已看明,溜起来也较方便。难得敌人骄狂,剑已收起,再好没有,重又生出恶念。刚刚回身飞扑,黑摩勒也纵身飞来,双方都没想到敌人来势这猛。老贼本已要逃,忽然转身反扑,黑摩勒更出意料。双方相隔只三四丈,经此一来,恰巧迎面。黑摩勒猛想起燕贼暗器凶毒,心方一惊,人已纵起,眼看撞上,就这时机瞬息之间,看出敌人双手环抱向前,五指向外齐伸,微往里钩,知其想用重手法凌空抓来。虽然敌人真力不济,方才看他手法极巧,又狠又准,动作更为灵活。彼时并无伤人之念,尚且如此厉害,真被抓上,决禁不住。忽然急中生智,猛将双掌往下一按,施展七禽掌法,将真气往上一提,人便高起了三四尺。

燕贼看准敌人年幼,只是聪明绝顶,功力还差得远,眼看冒失纵来,快要撞上,抓中之后不死必伤,万没料到真会七禽掌法,内家气功也有深的根底,方才故意示弱,不肯现出。断定必中,正用全力往前抓去,相隔已只五六尺,来势那等猛急,两下一凑,本是危机一发,万无幸免,忽听敌人口中用力响了一声,身形微一屈伸之间,竟自改下为上,凌空而起,由自己面前斜飞上去。虽只尺许之差,但是人在空中,先料非中不可,心又狠毒,恨不能一下把人分裂两片,真力已全发出,势子大猛,无法改变招数,本身真力真气既差,先又被黑摩勒往来引逗追逐,白费许多气力,不特无法收势,反因用力大猛,往前冲出老远,不是功力精纯,几乎立足不稳,人也脱力受伤,气力已浮,刚刚落地回身,心中一慌,忽听一声大喝,又听崖顶喊好喝彩之声。目光到处,敌人已凌空飞来,当头下扑,双手平伸,两脚朝天,头下脚上,目光注定下面,手已渐向胸前收拢,似在运用真力准备下击。认出此是七禽掌中最厉害的一手,并还加上飞鹰爪的身法,中藏变化,与方才对敌时全凭轻身纵跳迥乎不同,才知中了诱敌疲劳之计。照此形势,敌人非但得天独厚,这内家最厉害的两种掌法均已得到真传,无怪平日那大名望。再打下去,决难取胜,一对一自然不致吃亏,不能杀他,便须防到他的同党。又见崖上两少年男女都是英姿飒爽,此时观战不下,分明料定自己必败,有了布置,想让小狗逞能,本身决非庸手。听说近来江湖上出了好些有本领的少年男女,比昔年自己出道时厉害得多。冯、宫二贼又似逃走,不听声息,越发惊疑。一见全身已在对方掌风目光笼罩之下,燕贼照例不作徒劳无功而有危险之事,当时把心一横,假装迎敌,以静制动,立在地上,暗中准备,看准对方来势,相隔不过一两丈,猛施轻功,身形一晃,一个“黄龙转身”,扭转身子倒纵出去。

黑摩勒毕竟吃了功力不够的亏,更没想到燕贼久经大敌,识见甚高,一望即知,神态如此镇静,竟等自己快要落地方始纵逃,不能凌空施展飞鹰爪中重手法下击,方想如何取胜,并防备他的暗器,心神略分,燕贼已往前面倒纵出去,身法巧妙从所未见。最厉害是贴地横纵,后半和箭一样笔直,并不高起。第一纵只得两三丈远,脚刚沾地,身未立定,忽然往下一蹲,立似黄鹄冲霄,拔地直上,朝斜刺里崖上飞去。那崖又陡又峭,虽然微微有点倾斜,上面井无藤树之类,稀落落生着几株野草。燕贼也只纵到中部,手脚并用,更不停留,活似一个大壁虎,晃眼到顶。

黑摩勒没想到逃得这快,忙即追去。忽见燕贼回手便是两枚铁蒺藜打来,刚刚避开,隐闻崖顶呼喝之声,稍微一停,燕贼已无踪影。跟着便见两少年男女喝骂追过,也是一瞥即去。正往上追,忽听身后呼喊,回顾阮、江等五人一同赶来,忙喊:“燕贼已逃,我们快追!”说罢当先追上崖去。到顶一看,只两少年男女在下面乱山林野之中飞驰隐现,脚程快极,闪得两闪便不再见,也不知是否追贼。就这稍微两次停顿,燕贼已不知去向。知被逃远,追赶不上;两少年所去途向,谷径回环,并非去路,只得边追边往前看。

江、阮、铁牛等五人也赶了上来,正说追敌经过,得知冯吉被江明、阮菡合力夹攻,已和宫祥逃去,快到转角,忽由斜刺里飞来一根好几尺长的粗木箭,将其打成重伤,又中了阮菡两支暗器,刚一倒地,便被江明杀死。跟着,苏、萧二人赶来,送还衣包,并传壶公之命,上来故意喝止,双方要打须在五十里外,不许当地伤人。想起壶公之命,宫贼已乘机翻山逃走,便未再追。因觉燕飞来是个大害,正往前留心查看,忽听下面谷中有人喝骂之声,均疑燕贼已被人拦住动手,先两少年男女所去途向偏又不对,觉着奇怪,自己这面哪有许多的人?要是两蒙面少年,怎会预知?赶在前面,正要一同追去,猛瞥见下面山谷中来了一伙手持兵器的人,老少都有,本领似都不弱,无一相识,料是接应三贼的贼党。仔细一看,铁牛认出内中一人曾在湖口见过,断定不差。内中一个壮汉已顺崖坡赶上,老远大喝:“小狗男女,可去前面领死!燕老英雄也在那里。免得惊动主人,彼此不便。”

黑摩勒见那来贼面容狞厉,愤怒已极,知其有心报仇,不会逃走,难得燕贼也在那里,立时答应,说:“你们先走,小爷们随后就到。”贼党狞笑一声,把手一挥,便往来路退去。

江明要追,黑摩勒笑说:“明弟你忙什么?你看贼党这样凶横气浮,先落下风。既是前途相待,乐得以逸待劳,大家谈点经过。前面多是峭壁,地势更高,铁牛无法下去,我们也由谷中走吧。”

《兵书峡共多少集》第二三回 山深谷险 独斗淫凶 电射星飞 小伤巨寇(第2/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