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暴君(第7/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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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日光金灿灿的,我在院子里种了点花,品种有很多,风一吹各种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反而有点难闻。
刘子逸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他说那花的味道太冲了。
我白了他一眼,对他说:「我看你是病好了,都能闻到香味了。」
刘子逸心虚地摸摸鼻子,「没好利索,有时候也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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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
沉默了好一瞬后,我问他,「刘子逸,这些年你有没有怀念过在冷宫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有娘娘,有你和我,还有我娘。」
「虽然那时候真的挺苦的,冬天到了的时候连一盆炭火都不肯给我们拨。」我托着下巴沉思着,「但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我还记得娘娘笑起来温婉又大方,我娘领着我站在院里,让我冲身前正仰着下巴的刘子逸行礼。
我侧身乖巧地叫了一声,「六殿下。」
刘子逸当时还睥了我一眼,那眼睛让我想起原来娘娘得宠时画着美女的扇面,模样媚的很。
「子逸,叫溪溪。」
娘娘在一旁让他叫人,结果没说几句又开始咳嗽个不停,我提着裙摆一溜烟扑进娘娘的怀里,担忧地叫她,「娘娘。」
刘子逸站在我身后,薅着我的脖领将我从云妃身上拽开,他当时还问我,「你就是盼溪,我乳母的孩子?」
后来云妃病故,我娘误食了膳房送给刘子逸的糕点,毒发身亡。
这偌大的皇宫里最后只剩下我和刘子逸相依为命。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
刘子逸伸手敲打我的脑壳,他说;「别想了,好的坏的都过去了。」
他倒是看得开,我复杂地盯着他的侧脸,心间涌上一股心疼,明明受过最多委屈的是他,而今安慰我释怀的也是他。
遥想云妃正值盛宠时,皇帝几乎要将整个宫里的奇珍异宝全都一股脑的搬进云垂宫里。后来云妃被人陷害跟太监有染,帝王降罪,云妃入了冷宫,而刘子逸这个备受宠爱的皇子也一下子摔进了泥里。
这一路走来,我见证了他太多的辛酸和苦楚,而今看到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而更替他难过。
伤疤就是伤疤,即便已经愈合,到了下雨天仍旧是酸痛的。
晚上,婢女吹灭了烛火,我坐在床边靠在床账上小憩,刘子逸摸索着将我揽进怀里,他嗓音喑哑对我说:「盼溪,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思。」
「我从未想过逼你。」他亲吻我的发顶同我商量着,「所以,你也不要逼我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点点头,我知道那是他最大限度的让步。
半月后,刘子逸的风寒已经全好了,他住在我院里的这些时日,阿乌兰的婢女总是跑来哀求刘子逸去看看她的主子。
那婢女泪眼婆娑地跪在院子里,一遍遍的磕头,说她主子生了病,整天念叨着刘子逸的名字。
今天那婢女又来了,仍旧是二话没说,在院外跪下就开始哭诉。
刘子逸正在屋里练字,我坐在镜台前默默地画眉,结果那婢女声音震天动地,每哭一声我的手就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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