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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咋就那么容易死呢？”

宣嫆没回答，再次入眠。她没了反应，谷南升原本的温柔消失，脑海里再浮现监控视频的那些，虽然之前也不是没去过类似情况的地，可这样冷血的那边的群众，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谷南升出门，两人都站着等在门外，见着他满身的杀意，起了些许防备。

“你这是？”涂威问道。

“没事，被激起了怒意。”谷南升回答这样一句，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心情难以平复，他怕她会害怕。

两人对视一眼，满是不懂。

谷南升在屋内和那边的负责人联络，还有姜莽，三人连了个视频，直到凌晨。

病房里的两人，涂威负责前半夜，洛舟负责后边的，在外的沙发上休息，还差半小时就交接了，洛舟拿起手机，打开外卖平台，点了一杯奶茶，要的是不加糖和热的原味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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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关了手机，等候着配送员的来电，十几分钟后，交接时间其实到了，不过涂威并没有出门喊人，继续趴在床边发呆。

洛舟接了电话，拿来了奶茶，进屋和他交接，涂威看着他手里的外卖，傻了片刻，但没问，照着他那样，躺在了沙发上。

洛舟开了奶茶密封膜，把奶茶和热水混在一起，氧气罩取下，用原先的勺子送了一些。

因为下午的痛经，她在这时间点一直都是在半梦半醒间的，他有人摘了氧气罩、给自己灌了液体，她都知道，只以为就是个水，不过异样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她砸吧了两口，好像是奶茶？

睁眼，见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也发现自己醒了，“原味奶茶，味道怎么样？”

宣嫆嘴角发出微微笑意，洛舟知道她的意思，就舀了一勺纯奶茶，又送入，她还是砸吧两下嘴。

“只准尝个味。”

宣嫆没给准确回答。

只有了正常吮吸的三四口，那人就不给了。宣嫆睁眼看了一下，那人也恰好是在关注自己，“都说了，只准尝个味。”

宣嫆噘嘴，闭上眼，继续假寐。

之后……她就一觉睡到了大白天亮，这里边没有时间，她能察觉到的只有床两侧窗帘打开的位置，阳光很猛烈，两边各开了点缝隙，吹进来的风带着些许温度，可这个时候的她却察觉不到暖和。

涂威被喊回，洛舟在外休息，她有点三急，扭头看了看，呼叫铃就在侧边，她按下了。

护士站见是那间病房的，并没有过去，程工赐办公室也有提醒，就这么顶着鸡窝头，穿着T恤和沙滩裤出门，去了她那间。

见着洛舟抱着枕头还在睡觉，那就是她的误触或者真有什么事。

开门进了里间，见她醒了，过去，“怎么了？”

“想上厕所，可以动吗？”宣嫆回答，声音很小，程工赐没听清，靠近后她又说了一遍。

程工赐点头。因为只给戴了个夹子，摘了就响警报，他先把仪器声关掉，她摘了夹子，他转过身，她掀被下床去了卫生间。

程工赐想到门外的洛舟，急忙出门给他戴了眼罩，把人吵醒，程工赐解释道，“她上厕所，不太方便。”洛舟“哦”了一声。

等那边开门声传来，见着洛舟的眼罩，“咦”了一声，不过没问，进了里间，又钻进被窝里了。

这才摘了眼罩，程工赐嘱咐道，“这两天极其怕冷，空调别开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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