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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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嘴角皮肉却微微抽动。

「筝筝，画展特别棒，我很喜欢。

」

我冷漠回答，「谢谢。

」

他语气一低，「只可惜，没有你画的那幅《雪中忆》。

」

「那幅画烧掉也好，那是我画过最后悔的一幅，我还得谢谢你。

」

贺明礼猛抬头，愕然地盯紧我，半晌他沙哑着声音问我，是不是要出国了。

「与你无关。

」

「筝筝，叶清冉生产那天，我突然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们两家联姻，婚后我却对你很差很差，我偏执地把叶清冉受过的苦全归结于你——」

我咬着牙看向他溢出的泪水，厉声道：「表演完了吗？请滚出去，不要影响其他人看画。

」

「筝筝，那个梦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没有设计害你全家，没有拿你爸的命威胁你下跪，没有逼你去守墓。

」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贺明礼又哭又笑，表情怪异地直摇头，「我们一起长大，明明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

」

「今天我才看清，我其实不爱叶清冉，我只是享受她全身心依赖我的感觉，也放不下自己对她付出的那些时间和精力——」

「筝筝，我真正在意的人是你。

」

我扬声打断他，「保安，麻烦帮这位先生打个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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