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我在缅北那些年（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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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放弃我……」

「宁宁，对不起，对方拿合作威胁我，就一次好吗？之后我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谁都不能分开我们。」

我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悲痛地抽泣着，看不见的脸上却一片冷漠：「干净的我是阿轩你的，阿轩，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吧……」

于是，我被送出去的时间拖到了第三日，张轩大概也很得意我爱死了他，连身体都只愿给他。我们在当天晚上抵死缠绵，他在我的耳边呢喃着说了很多情话，我累得睡过去的那一刻，满足地笑了。

我仍旧没能逃脱被送出去的命运，但在这三天里，我知道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他和张轩一样，是Z集团的继承人，而张轩，则是大名鼎鼎的诈骗集团K集团的继承人。

谁能想到呢？和大部分喜欢隐藏在幕后的黑手不一样，他们更享受光明正大暴露在太阳下却不被发现的刺激感。

第三天临走之前，我深深地凝望着张轩，期盼着他能改变主意，却看着他带着愧疚地转身，眼泪于是流得更凶了。

……

第二日被送回来的时候，我满身伤痕，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鞭子的痕迹，部分凝固的血液和伤口粘在一起，看起来可怖极了，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是的，谁也没想到那是一个变态，他不能人道，那天看到我额头的伤口起了施虐的欲望。当然，这些我并没有告诉张轩，因为和张轩睡，跟和他睡没有什么不同，都一样让我恶心作呕。

我看着他眼里的愧疚越来越浓。他温柔地吻遍我全身的伤口，说要帮我消毒，并一点点帮我上药。我感觉到，他似乎后悔了，接下来他给Z集团的那个男人使了好几个绊子，说帮我报仇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被子下的拳头却握得紧紧的，真正该死的，是你啊！张轩！

许是出于安慰，张轩给我升了职，我成了他的贴身助手，负责一切见不得光的肮脏事宜：用女性和婴儿活体运毒、让男女变性满足特殊人群的需要、让女人开黄色直播骗男人的钱、将受害者肢解再将肢体进行全球配送、地下黑市现剖现卖器官……

我在这里，见到了更多无法想象的黑暗，每当我们抵死缠绵的时候，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脖颈，我都害怕自己下一刻会忍不住杀了他，可是，这怎么够呢？

这里，所有人，都得死，没有例外。

……

这天我例行任务的时候，见到了本该在诈骗室的张青，他高兴地跟我说，他表现好被华哥收为己用了。我看着他奉承的嘴脸，狠狠踢了他一脚，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直到我回到我的寝房，打开浴室的喷头，喷出的水浇在头上，我才敢打开手心的纸条。浴室里，是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尽管这里，也有窃听器。

我看着被水打湿已经晕开的图案，上面画着的鲜红旗帜狠狠刺痛了我的眼，我的眼泪开始喷涌而出，我颤抖着手把缩成一团的纸条吞下去，这样就好，真的。

接下来，我开始暗中配合张青的动作，把一些不太显眼却又很重要的资料一点点转给他，通过他输送回祖国。

作为曾经在诈骗室明面上欺辱过我的人，张青的日子并不太好过，人在高位，有时候总有人上赶着替我报仇，这也恰好给了我们运作的空间。

我每周不顺心的时候也会把他叫去给他一顿鞭子，那些看似辱骂的话，实则是暗中对好的暗号，我们通过这些暗号一点点口头传递着消息。

他每次都在我不忍心下手的时候让我抽重点，说只有这样万一失败的时候我才会有脱身的可能。

我一直以为，他可以成功地带着一身骄傲回归祖国，可却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快。重要资料输送到一半的时候，上头突然传来消息，说有内鬼混进来了，损失严重。

张轩作为负责人亲自彻查，我作为他的左膀右臂进行辅助，一时间风声鹤唳，刑讯室里的血迹从没干过。

也是那时，我才知我们的祖国一直在多方努力地拯救我们，多少风华正茂的英雄被派到这里，哪怕明知一去无回，他们也从未放弃一丝拯救的希望。

他们，试图用鲜血，铺就一条通行的道路。

彻查到张青所在的诈骗组的时候，他主动给我递来消息，上面只有一个字：杀。长久以来培养的默契，让我很清楚地知道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难逃被发现的命运了，让我杀了他借此立功，也能逃脱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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