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莫比乌斯环40（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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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抬手搭在贺丞的肩上，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是为了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身边还是有那么多人，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只能把他们全部杀死。”

贺丞微微皱着眉，沉默不语。

贺清看着他，绷不住了似的面部肌肉不断抖动，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扶着贺丞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信了？你太单纯了弟弟。你问我为什么对他下手？因为我恨你！”

最后一句话，他是低吼着说出来的，说完就抬起膝盖往贺丞的小腹狠狠顶了过去！贺丞腰一折，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使他眼前黑了一瞬。他刚要反击，额头就被一把漆黑的枪抵住。

贺清撩开外套，拔出一把手枪指着贺丞的头，眼角还泛着一丝方才笑出的水光，脸上的疯狂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道：“我回答你的问题了，现在轮到你，跪下。”

贺丞缓了一口气，慢慢直起腰，依旧站得笔直，抽搐着唇角扯出一丝冷笑：“不可能。”

贺清眼睛一眯，分外慵懒地把枪垂下，开了一枪。

或许是他没有瞄准，或许是他不想在此时潦草地结束贺丞的生命，总之那颗子弹打偏了，子弹擦过贺丞的裤脚，射入地板。

听到经过消音的枪声，贺丞依旧纹丝不动，只是眼褶微颤。

贺清见奈何不了贺丞，撇撇嘴，没滋没味道：“唔，不跪就不跪吧，过来看看这个。”

他勾住贺丞的脖子，亲热地把贺丞拉到卧室里的电脑前，然后按着贺丞的肩膀让贺丞坐在椅子上，扭转桌子上的摄像头正对着贺丞。

贺丞即刻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里，而占据屏幕另一边的是一串串他看不懂的程序代码。

贺清递给贺丞几张写着字的A4纸，然后倚在桌前，转动着挂在手指上的手枪玩，脸上又露出和小时候如出一辙的恶劣又天真的笑容，他像个正在布置恶作剧的孩子般笑道：“你面前的摄像头可以把你的脸切入到晚间新闻频道，在千家万户面前直播。只要你看着镜头把发言稿念一遍，我就把你男朋友还给你。很简单吧？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哦。”

贺丞把贺清口中的发言稿粗略地扫视一遍，积攒在唇角的冷笑越来越浓，到了最后竟对此时威胁他的人生出一两丝怜悯和同情。

“贺清，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童年都经历过什么，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贺丞放下稿子，抬头看着他一笑，“像你这种心理扭曲又变态的人，的确应该被所有人当作怪物防备。”

贺清眨眨眼：“你不念？”

贺丞道：“念什么？这些诬蔑我的父亲和兄长走私、受贿、拉党结派、吃里爬外的伪证？这些全都是你的臆想，不是事实。我为什么要念？”

贺清啧了一声，故作为难道：“但是你不念，你的男朋友可就回不来了。”

虽然贺丞对电脑不精通，但起码认得一串代表着“结束”的代码。贺丞只在键盘上点了几下，还在跑码的程序顿时消失，连同摄像头一起被关闭，电脑屏幕漆黑一片。

贺丞关闭了程序，然后转头看着贺清，沉静的目光中强压着暗涌的浪潮，他道：“那你就杀了他。”

贺清眼神一定，沉默地看着贺丞。

贺丞极轻地笑了一声，又道：“然后再杀了我。”

贺清一脸纳闷地看着贺丞，问：“你不是很在乎他吗？”

贺丞道：“我的确很在乎他，但是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贺清道：“所以和你的家人相比，你选择牺牲他？”

贺丞道：“不，我选择和他一起牺牲。”说着笑了笑，“当然了，如果你同意，我更愿意只牺牲我一个。”

贺清摇头：“你这张故作深情大义的嘴脸真让我恶心。”

贺丞笑道：“巧得很，你也让我恶心。”

贺清没有理会他的反唇相讥，而是一脸烦心状拧紧了眉，道：“怎么办？本来很简单的事，被你搞复杂了。”

贺丞看了一眼面前已经黑了屏的电脑，嗤笑：“这就是你的备用计划？的确很简单很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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