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我死后他为我一夜白头（第17/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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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人从远处匆匆忙忙跑过来，一把拉住我：

「盛总，我······」

「······小卢？」

卢言声眼睛红红的，双唇颤抖：

「盛总，对不起，莫先生给我女朋友介绍了美国最好的肿瘤医生······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我看着他，有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一个人经受了太多，心神疲累不堪，也就没有心力纠缠于对错。

不知怎的，我想到了莫怀知。

于是，我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回来，摇摇头：

「没事。」

他上前一步把我拉住：

「盛总！盛总······你别这样，我求求你······我罪该万死，你要我做什么都好，别说没事好吗？」

我看了看不远处那架飞机，转头看向他：

「和你女朋友好好活下去吧。」

「盛总！」

「要赶不上飞机了。」

我走出去，踏上飞机。

突然想要再看看这个地方，于是我回过头，小雅正隔着玻璃望着我的方向，她身边，是蹲在地上捂着脸颤抖的卢言声。

都过去了。

我走进了舱室。

25

安乐死，算是我为自己争取的最后一点体面。

躺在床上，我按下按钮，随着液体打入我的身体而缓缓闭上眼睛。

人们常说，死前，自己的一生都会在眼前浮现。

我什么都没看到。

或许，安乐就体现在这里。

我走了。

祝活着的大家一切都好。

26（莫淮安视角）

我其实没有多恨她。

我梦里无数次回到她没有离开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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