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七月半禁忌（第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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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口水都快要淌出来了，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嘴唇。

「姐，娘走了，咱们悄悄吃一点，没事的。」

我比妹妹年长几岁，忍耐力自然也要比我妹好，我虽然也饿也馋，但还是尽力克制。

「不要。娘说过不许吃，就是不许吃。」

我被打怕了，娘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像是绝对的命令。

可我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太饿了，一时间没有控制住就冲上去狼吞虎咽起来。

等我打算叫停的时候，那小小一碗鸡肉已经被我妹吃得干干净净了。

就在我打算训斥我妹的时候，我妹忽然抱着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姐姐，好痛啊。」

大滴大滴的汗珠挂在她的额头上，一张小脸更是疼得煞白。

坏了！

我心里暗道，看来不是装的！

正在我焦急无比的时候，我娘忽然出现了，她出奇地温柔，然后把我支回家，带着我妹就朝河边走去。

那时我有些疑惑，悄悄跟在了她们后面，谁知下一秒，我看见我娘把我妹的头按进河里，歇斯底里地怒骂。

「女儿有什么用？都是被卖掉的命！……还占着我的子女宫，害我没有儿子！」

我妹本就瘦小，现在还腹痛难耐，一整个人就像任人宰割的鸡仔一样。

那时我被吓坏了，权当我娘是为了教训偷吃的妹妹，转头就跑回了家，却完全没有想到，我妹会以那样凄惨的方式死掉。

现在看来，就是我娘的那碗鸡肉让我妹腹痛的。

拳头紧紧地攥着，喉咙也有些发苦，心里就像压着石头一样难过。

一是为我妹，二是为我自己。

我妹作为一条人命，死的也太轻易了。

我呢？

我娘如果真的只是想杀掉我妹，又怎么至于连着我一起饿，然后又把我和我妹一起留在烧纸那里。

再想想我娘毫不犹豫就把我推出去做召回仪式，我心更是凉透了。

我娘无非是觉得我也是累赘罢了。

人人都说，父母是最爱孩子的，可我家呢，想杀掉女儿的母亲，默不作声的父亲……

想到这儿，我整个人都还是发抖，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这也太苦了。

正在我整个人愣神间，我外公又是一巴掌扇在我娘的脸上，我娘脸已经被扇肿了，外公还在青筋暴起地怒骂。

「你就该跟你妹妹一样，一起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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