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上京赋（第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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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父亲：「父亲，我们和他们不是一家人，您忘记我的母亲了么？」

九公主是我的继母。

我父亲十里红妆娶的续弦。

我有自己的母亲，是父亲的原配。

我的母亲长得秀美而温柔，她和父亲是比邻而居的青梅竹马。

父亲的父亲，我的祖父，是个落魄秀才。

母亲的父亲，我的外祖父是个小商人。

母亲家里长年接济父亲家里，两家感情甚好。

母亲能说会道，讨人喜欢，父亲识文断字，但是为人有点青涩。

母亲比父亲大三岁，从小，就会带着父亲玩耍，两家感情好，相约定了娃娃亲。

可是天不遂人愿。

祖父努力了近二十年，终于中举。

却在中举后高兴过头，和乡亲吃酒过度，饱撑而死。

留下祖母和父亲，还有年幼的小姑姑。

母亲为了父亲，提前嫁过来。

养蚕织布，用自己的勤劳撑起这个家庭。

我的母亲会给我讲小狐狸找妈妈的故事，会给我做很漂亮的头绳，还会在我哭鼻子的时候取笑我是个小脏猫。

初秋的夜晚我们一家一起纳凉，母亲还会和我说，爹爹小时候闹的笑话：

「你爹小时候被狗追过，只会哇哇哭鼻子，还是我用石子扔狗，把狗打跑救了你爹。

「你爹还怕大公鸡，也被大公鸡追过。」

「爹爹胆小，羞羞。」四五岁的我和母亲一起取笑爹。

爹爹这种时候总是不好意思红了脸：「夫人说的是，多谢夫人搭救。」

每当我听到父亲被这么多动物追，总是着急挣脱母亲怀抱，要抱着父亲问：「爹爹，你还被什么追过？

「爹爹，念念保护你。」

母亲和父亲总是开怀大笑。

父亲把我举过头顶，大声说道：「乖念念，是

（）

父亲要保护念念和母亲！」

那时候的秋天，月亮特别圆，秋蝉的声音特别嘹亮。

我还有慈祥的祖母，会在我不肯睡觉的夜晚讲水神惩罚不睡觉的小孩，淹没整个村庄。

又在我吓得害怕的时候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告诉我：「我的乖孙不要怕，祖母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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