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上京赋（第6/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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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我吓得害怕的时候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告诉我：「我的乖孙不要怕，祖母会保护你的。」

她还会给我做麦芽糖，带我去逛花灯。

我还有可爱的小姑姑，像个小姐姐一样，每天带着我玩耍。

会在我被邻居小孩欺负的时候，冲上去帮我，还会在我不想吃饭的时候一口一口喂我吃饭。

我的家庭，原本很幸福。

八岁那一年，母亲再次怀孕，父亲上京赶考。

母亲肚子高高隆起的时候，终于传来消息。

父亲高中探花。

与喜讯一道传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父亲被九公主相中，要他做驸马。

祖母听到消息的当晚，去找邻居小书童。

祖母不识字，可她要给父亲写信。

信只有两句话：「我儿，你不能做陈世美！」

「公主金枝玉叶，你是山村野夫，况且你已成家。如实禀报，公主定能体谅。」

可是，公主没有体谅。

半个月后的一个清晨。

鸡还未叫，太阳还未升起，一伙山贼冲进村里烧杀抢掠。

祖母让母亲带着我和小姑姑从后山走小道逃走。

母亲不肯留下祖母一个人。

祖母却说：

「素素，你听我说，一定和公主有关！他们是冲着我们一家来的。

「我已经一把年纪了，死了不亏。可怜连累了那么多的村民！

「素素，带着孩子们，快走！不要找阿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辈子，忘记他是你的夫君。」

祖母点了一把火，把她自己和我们的家一起化为灰烬。

她最后似乎和山贼说了一些话，大约是「陈素素生不出儿子」、「休妻」之类。

我们也并未逃脱成功。

刚到半山，后面几个山匪就追上来了。

母亲情急之下，将我和小姑姑推进一个猎人山洞里，告诉我们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

过了一阵，山匪的声音再次靠近。

「这次可真划算，还有人出钱给咱们打劫呢，双面收入。」

「快找，金主说了，一定不能遗漏她们。」

「他娘的，这个大肚子女人把那两个小蹄子藏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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