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烟火向星辰（第26/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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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快瞎了，也快死了，我还没有享受够自由呢。」

「能在离开之前让你不再恨我，我就没有遗憾了。」

「离婚后，我想要去旅游，能

（）

走到哪个城市就到哪个城市吧，瞎之前，我总要看看世界吧。」

「不要为我难过瑗湲，这是我自己的人生，从前我没有办法选择，以后可以了。」

「不要哭，我们总会分开的，无论时间早与晚，我和你，终究是会分开的。」

我问他「那你还回来吗？」

他却释然的笑着「不回来了吧，外面那么大，也许我会死在路途中。」

我握着厉城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已经泣不成声。

我和厉城的婚离得很顺利，厉家并没有阻止。

他提出要出国旅游，厉家也同意了。

在他们看来，厉城始终没有厉昇重要，尽管他也是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我送厉城上飞机之前，我问他「阿城哥哥，你还讨厌我吗？」

他怔了怔，又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该怎么去形容你的重要性呢」

「在我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有了光。」

「我真的不擅长表达，只会怯生生的喜欢你。」

「或者是任性的生闷气。」

「很遗憾我在那个时候没能留住你，但是说真的，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真的都是超喜欢你。」

我莞尔一笑。

他问「你呢？还讨厌我吗？」

我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他又问「你爱我吗？」

我还是没有说话，我不会再用爱来禁锢他。

让他以为我不爱他也好，他走的洒脱一些。

厉城苦涩的笑笑「再见，瑗湲。」

「再见，阿城哥哥。」

我目送着他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万般思绪涌上心头。

眼眶有不易察觉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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