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漫漫前世情（第9/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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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天里他挑着水去给菜园浇水，她坐在院子里织布。

在冬日里相互依偎取暖，憧憬着未来。

可人一旦有了贪欲就会变得面目可憎。

他会因为妈妈多看了几眼隔壁家阿姨的金项圈就断定妈妈爱慕虚荣，会因为妈妈生的漂亮穿的稍微暴露些就认定妈妈要出门勾引其他男人。

又或者他最怕的，是妈妈会离开他。

当一个男人只有拳头的时候，武力就是他压制一切的权力。

暴打和辱骂在每一个夜里喧闹，爱情早已变质，剩下的是步步难挨的时间。

直到妈妈为他怀上我妹妹难产去世的那一晚，他一个人在医院抱着孩子守了很久。

他在等，等谁呢。

等妈妈，从医院大门出来，和他回家。

「漫漫，爸爸对不起你。」

我低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爸爸又喃喃自语了好一会，冬日里的风与酒精将他的脸吹到通红。

落满雪的小院里，一个父亲在向孩子恳求原谅。

可我早就过了需要的年纪，现在那些话再说出来，总是显得不痛不痒。

唯有沉默是我选择回应父亲最体面的方式。

在知道我要结婚之后，沈听肆第一次隔了两周没有找我。

可是后来，他还是来了。

「颜漫。」

在他望向我的瞬间里，我只觉得他快要碎掉了。

「…沈听肆，你疯了。」我轻声道。

我们在新年的烟火下重逢，我试图挣脱他我握紧我双臂的手：「…松开。」

「松开！」

他愣住了，却还是选择尊重我：「好。」

「…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我，我。」

我别开脸：「沈听肆，你能不能认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双手在衣袖下握紧，声音隐忍而又克制：「我知道。」

「那你还来做什么。」

「求和。」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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