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婴头蛊（第8/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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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出来，他们都凑上前询问我妈是不是真的生了个儿子。

我打着哈哈，好声好气地把他们送出门。

其他人看见没有热闹，都撇撇嘴走了。

只有谢阿婆扯着我的手不放，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她将我带回了她家，关上门后皱眉问我：「笑笑，刚才房间里是不是出事儿了？」

谢阿婆一直对我很好，看着她担心的样子，我鼻子一酸，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地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听完后，谢阿婆将我搂进怀里：「不哭不哭，我的笑笑受委屈喽……」

其实谢阿婆年纪看上去和我爸差不多，却一直让我叫她阿婆。

小时候我爸妈看我是女孩，压根就不想要我，是谢阿婆把我抱回家养。

她给我起名笑笑，希望我可以永远开怀大笑。

谢阿婆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将我当亲女儿一样。

那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直到我四岁时，爸妈看我能干活了，就从谢阿婆手里把我抢回家。

他们给我起名宋歌，不让我再和谢阿婆来往。

谢阿婆每次都趁我爸妈不在家，偷偷给我送好吃的。

看到我又因为爸妈打骂受伤，她会为我上药，抱着我、安慰我。

她说：「笑笑，这都不是你的错。等你长大，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苦难的地方，去享受值得你自己的人生。」

我当时想着，等我长大了，我要带谢阿婆一起出去享受人生。

可是现在，谢阿婆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我却可能再也长不大了。

想到这儿，我不由哭得更大声。

直到把我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我才抽抽噎噎地停住。

谢阿婆轻笑着点了一下我的头：「哭得头疼不疼？」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等着。」

只见谢阿婆去里屋拿出一个鸡蛋，一面镜子，还有一瓶白酒。

她把镜子放在桌子上，又用两只手扶着鸡蛋立在镜子上，嘴里念叨着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每念一个名字，她就松一下手试图让鸡蛋站起来，可是鸡蛋一直没能成功立起来。

直到她念了大黑的名字，鸡蛋才摇摇晃晃地立在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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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婆见状，嘴里又含混念了一个名字，但我没有听清。

谢阿婆看着镜子上立得稳稳当当的鸡蛋，叹了一口气：「只凭你们两个，护不住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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