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白老大的话(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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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说得不错,白老大看了之后,的确对了解这片子的背景,大有帮助。
白老大的话,大多数已溶进了我前面的叙述中,但也还有许多没有用进去,所以要再说清楚。
白老大一见我们专程前来,十分讶异,尤其是当他知道这次竟然是白素的主意时,更是诧异,因为知女莫若父,他自然知道白素平时不是那样有兴趣做这种事情。
我把情形,简单地向他说了一遍,他呵呵笑道:“那一带的事情,我相当熟悉,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要拍金沙江背景的电影,应该找我做顾问才是。”
我苦笑道:“片子是谁拍的,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白老大望向白素:“你想我解决什么疑难杂症?”
白素笑吟吟道:“一切!”
白老大也笑适,我赶紧寻找电源,幸好,农庄中有电,白老大看我忙着,有点感慨:“录像带?这东西,现在发展得这样迅速,嘿,不知多久,末曾看电影了,人老了,只是好静。”
我把一切都弄好,请他坐下来,然后,开始播映那卷录像带。
白老大一看到二十个劲装黑衣人在江滩疾走,就“啊”地一声:“这是一队‘金子来’,贴在他们背后的是一种锋利之极的长刀,这种刀有一个专门的名称,叫作‘碎雪’。”
惭愧得很,我直到那时,才第一次听到“金子来”这祥的名称。刀手称作“金子来”还有点道理,利刃竟然叫“碎雪”,真有点匪夷所思了。
我道:“这杀人利器的名称,何其大雅?”白老大道:“这种刀,背厚、刃薄,用百淬精钢作刃口,锋利无比,可以轻而易举,把一个人不论从什么方位,劈成两半。
我早已看熟了录像带,对这种刀的锋利,更无疑问。白老大又道:“刀法纯熟的人,在下雪天舞刀,一刀劈出,能把轻飘飘落下来的雪花,劈成两半,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名称。当然不是人能做到这一点,但要舞这种刀,非有极大的臂力不可,这队‘金字来’,准备去参加大厮杀,不论有多少人参加,结果一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这个人是唯一的胜利者!”
白老大一面看,一面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话,有的了解许多看不明白的现象,有的带着这个地区久远的掌故和传说,有的涉及帮会在金沙江欺压前去淘金的苦工的情形,他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摘要在前面夹在我的叙述之中了。
等到看到那瘦老者扬起手上的那怪东西之际,白老大指着荧幕:“这东西叫‘响茄’,专为公证人发令,厮杀开始之用,所以有一句话,叫作‘响茄一响,准有不见孩子的娘’。真怪,这片子是谁拍的?他一定曾到过金沙江,而且曾经看过大厮杀的场面,不然,不会知道有‘响茄’这样的东西!”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由于那东西一响,必然有大量人死亡,所以被当作是囚器,平时由威望极高的人,密密收着,不到帮会之间,真要拼斗时,不会拿出来。”
白素问了一句:“这两个老者就是威望极高的人?”
白老大道:“当然,他们担任着大厮杀的公证,要是没有威望,谁服他们?他们的身分地位,十分特殊,自然也都是帮会中人,但绝不能参加厮杀的帮会沾上任何关系。当年,我在川西,被哥老会的龙头,请到金沙江去,也作了一次大厮杀的公证。”
我不禁大是骇然:“真是那样血肉横飞?”
白老大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还有假的,这片子……真……
我看是实地拍摄的。大厮杀在江边的‘神牙台’上举行,这石台,就是‘神牙台’,要不,就是照定了‘神牙台’的形状,搭出来的布景。”
我听得更是骇然,我绝不否认片子拍得真实,可是也绝未想到竟真实到这一地步。
白老大提出了“实地拍摄”,莫非真有此可能?
白老大继续看下去,一面看,一面发出“啧啧”的称奇声,而且,在石台上还有十来人在混战时,他已指着那个其时行动如风的那个看来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人道:“这娃子会是唯一的生存者,所有人之中,只有他能活下来!”
我一听得他这样说,开始,只是佩服他目光如炬,因为到最后,确然只是这年轻人一个人活了下来。可是继而一想,却觉得其中有大大不对头的地方在,-那之间,思绪变得极乱。
但是我很快就捕捉到了我感到不对头的主要原因,我忙道:
“停一停,我有点疑问?!
白素按停机,白老大想是看得出神,陡然被截断,神情有点不满,向我望来:“你想问什么?”
我抬着石台上一片混乱的凝止画面:“你怎么肯定是这年轻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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