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千金出狱（第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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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丑陋模样，可是这些我都不想回答。

我像只蜗牛慢慢挪动到车前。

司机把车门打开，露出傅时礼笼罩在阴影里的侧脸。

还是像从前那样矜贵优雅，不染尘世。

他总是这样高傲，即便当初他说我害死他未婚妻，要让我这辈子都生不如死的时候，都没有半点不修边幅的疯子模样。

反倒是我，区区三年而已，我就被打怕了，屈服了。

傅时礼签完手里的文件才丢下笔，漫不经心转过头，深褐色的瞳仁盯着我。

他眼神中似乎有诧异，盯着我的脸和手看了几秒钟。

「要我请你上车？」

我攥紧衣角，下意识腿发软。

在监狱里的这几年，我彻彻底底认清自己。

我什么都不是，傅时礼弄死我，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他不愿意踩死蚂蚁，这样会弄脏他昂贵皮鞋底。

他会不厌其烦踩碎我的真心，说我让他恶心。

傅时礼懒得再看我，示意司机丢过来一套塑料雨衣。

他闭眼道：「这是刚洗的车，你知道我有洁癖。」

他嫌弃我刚从监狱里出来，沾染上里面的污浊晦气。

是啊，这三年我被虐待，即便我找狱警，他们都是视若无睹。

任由那些人对我拳打脚踢，弄伤我的脸，踩碎我的手骨……

鲜血淋漓的时候，我都不觉得脏，只是觉得，好痛。

「抱歉。」

傅时礼听见我跟机器人似道歉的声音，掀起眼帘看我：「嘉喃，别试图在我面前耍花招。」

「傅时礼，你够了。」

沈谦淮大概是看不下去，才打断这场闹剧。

傅时礼看在他的面子别开视线，而我则是机械性穿雨衣。

沈谦淮忽然按住我的胳膊，摇头说：「不用了，上车吧。」

我执意穿上，不是担心弄脏傅时礼的豪车，是我不想再碰到他的任何东西。

我也嫌恶心。

车子走上高架，我不记得这条路通往哪里，只是呆呆望着窗外。

要是爸爸妈妈还在世界上的话，他们应该会相信我吧？

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心疼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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