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清黎（第7/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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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不教我上天呢！

等我娘终于腾出工夫来西北接我的时候，我已经九岁了。

我娘说，我黑得像一块炭。

还要给她表演陆家祖传刀法。

她当时心如刀绞，恨不得拿刀跟我爹同归于尽。

「清黎她是个女孩！女孩！」

我爹十分不解：「女孩不是更得强身健体？你看看徐副将家那个大闺女，就是太贤惠了，丈夫骑着她的脖子拉屎，都不敢说话。

「咱们女儿多好，西北大营的同龄小孩都打不过她！我闺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我大概就是那时候长歪的，这些年，我娘尽心尽力地培养我、熏陶我，都没能掰回去。

虽然我娘不满意，但我的女人缘一直很好的。

好得让我娘害怕。

我入宫之前，她甚至担心我搅和了后宫。

我怎么会呢？

我很有分寸！

只跟几个贵妃勾勾搭搭。

封后以后，我就在推行女学。

只是很少有人送女儿进来读书，体面些的家里请了夫子，不体面的，女孩就是睁眼瞎。

「让女人读那么多书做什么？还能考状元啊？」

说这话的，是会唱昆曲的蓉嫔。

她原本是皇帝的贴身婢女，成婚后就抬了通房。

皇帝跟我感情不好，蓉嫔一直不太看得起我。

她生了大皇子以后，就更加觉得自己不同凡响了，总是找点机会说话刺我。

你看，这就是女子不读书的弊端。

看不到外面的天地，自以为世界只有这宫门上的一线天空。

母亲昔年能替父出征，玉面寒枪，威名在外。

嫁了父亲以后，再没人提及她的战功，连母亲自己都不再说当年往事。

做了妻子，做了母亲，我们就不再是自己。

只是一个代表着牺牲的符号。

但是，凭什么呢？

崔燕燕说到做到，入宫不久，她就叫了家中妹妹和侄女一同入女学。

崔家在世林中素有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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