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做鬼还要 PUA （第6/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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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抿嘴一笑，说：「我们家不太讲究彩礼。我俩谈恋爱，一开始特别甜，整天黏一块儿。但后来我发现他越来越黏我了。我是个活人雕塑模特，工作的时候手机经常静音或关机，但我一失联，他就崩溃，发脾气，必须要我哄他、向他道歉，他才肯罢休。但后来我一细想，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道歉啊！」

她正说着，马桶「咕嘟咕嘟」自己冲起水来，下水道深处发出很夸张的空响，好像有人挤在里面打了个巨大的饱嗝。

但金灿灿完全不理，继续跟七苜讲，「后来，他越来越害怕我会离开他，结果他越这样，我越觉得，不能和他再继续了，太累了。」

客厅的灯自己亮了，闪个不停。

「纱窗和护栏都装好了。」七苜说。

「谢谢你啊。你去忙你的吧，我不会有事的。」

「嗯……那行，我、我去装别家了。」

「谢谢你啊，换纱窗的。」

「怎么又谢？」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还真管用。」金灿灿眼睛里荡起笑意。

7。

七苜发誓再也不去那个小区了，他觉得自己很傻，异想天开！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最初帮他招揽生意的大妈气呼呼地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把那些防护栏防雨棚都拆了！

大妈说，1905的变态半夜光着身子爬到1903窗外的防护栏上，谁知那防护栏突然松了，那变态先是掉到1803的防雨棚上，又掉到1603的防雨棚上，然后滚落到1503，最后死死抓住1203防雨棚的边沿，掉到903的棚顶上，这才没死。经这么一闹，大家才发现，你这防护栏，从上到下，一层比一层宽，像阶梯一样。

「你是不是想借着防盗栏入室行窃啊？」大妈骂他，「现在居委会要我们拆，找人拆也很贵的！我不管，你快来给我拆了！不然我们到派出所告你去！」

「拆拆拆。」七苜连连

（）

答应。

这个防盗栏的方案是他琢磨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他特意给金灿灿的防护栏少装了几个螺丝，这样万一遇到火灾她在拼尽全力逃生的情况下也能推掉它，但在日常状态时，又能有效阻止她跳楼的念头。

想不到竟阴差阳错救了暴露狂一命。

拆防盗栏拆到1903的时候，金灿灿没在，她白天都忙着演出，是房东给开的门。原来写着炭笔字的地方，又被涂了一层新漆。房东一直骂骂咧咧地念叨着：「那个老流氓怎么不摔死呢？这下上了新闻，更没人敢租我的房子了，只能继续便宜租给这女的！」

七苜安慰他说：「隔壁要是摔死了，您这房子就算死俩人了，更不好租吧？」

房东又指着七苜埋怨道：「这都得怪你！也就是我这破小区物业不行，否则一准组织业主们去告你！我跟你讲，也就是街坊们看你老实，知道你没坏心，又嫌麻烦，不然肯定要告的！」

七苜连连点头，千恩万谢。

发生了变态坠楼事件之后，居委会就牵头组织业主们，联合签名解聘了原来的物业公司，引入了新的物业。

新物业进驻后，楼里闹鬼的事也渐渐消失了。

8。

往年九月，七苜会歇一阵子，回老家忙忙农活，相相亲，等过了国庆再回到城里，做一些疏通管道或擦玻璃一类的零工。

今年他没回。

他在网上搜活人雕塑，满城地跑。

终于，国庆节的时候，他在一个大商场的中庭里看到了金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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