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纸人匠（第21/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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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血肉滋补会让我更像人一些，这也是为什么钱钱见到我没有像那个外卖员一样吓得落荒而逃的原因。
其实，我看到了。
哥哥的房间里是一个有着香火和供品的祭台。
上面是我的黑白遗像。
纸人只能吃祭品，这也是为什么哥哥只让我吃经过他手的东西的原因。
他不是怕水怕火，而是跟我这个鬼东西待的时间太久了，被吸食了太多阳气，会让他身体非常虚弱慢慢会出现纸人的一些特征。
哥哥已经开始纸人化了，等到他完全变成纸人的时候，就没命了。
而我，就会继续「活」下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哥哥他。
一直很愧疚。
那场大火是他离开前丢的香烟头没有熄灭点燃了垃圾桶里的纸。
我睡醒时，已经出不去了。
他认为是他害死了我，用了这种奇诡的法子让我「存活」。
我流下眼泪看向他最后一眼。
他双目赤红痛苦的跪在地上，满脸泪痕。
「对不起圆圆，是我没保护好你……钱钱，她没有死，被我救下来了，你不要担心……」
我想说。
哥哥，我不怪你的。
但是火把我彻底吞灭了。
「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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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人就知道他的来意了。
「你妹妹的纸人没了。」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我。
「你一定还有办法！青芜，你帮帮我！求你了！
「我不能失去圆圆，我已经失去她两次了，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愿意付出我剩余的所有寿命，你都可以收走！求求你帮帮我最后一次！」
我冷冷地看着他跪倒在店铺门口，砸吧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儿，见那烟直直地朝着他的后背飘了过去。
才放下烟杆，眯起了眼睛。
「起来，要跪也别跪在门口，我还要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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