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春风归人海（第1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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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像那刻如此冷静。

我整理了盛祈送我的所有东西，信、礼物、手工，全都塞进一个箱子，交还给了他，提了分手。

他红着眼问：「意荷，你不要我了吗？」

我神情冷漠：「你会遇到更好的。」

他扔掉手中东西，跪到地上，用力地拉住我的手：「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跪下的那刻，我眼底已经湿了。

可我仍旧倔强地移开视线，轻飘飘地回道：「你太穷了，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他的神情如遭雷击，一点点地松开了手指。

我想我离开的身影一定非常决绝

（）

，以至于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那晚，我趴在妈妈的怀里，放声痛哭。

得前因后果后，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是抚摸我的发顶，深深地叹了口气。

「要是妈妈没这么没用就好了……」

我拼命地摇头：「和妈妈没有关系，以后我一定好好地赚钱，把债务都还上的。」

妈妈红着眼，点了点头。

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四年后，慢慢地好起来的日子，因为一场车祸，妈妈永远躺在了病床。

我四处借钱筹来医药费，却再度陷入了债务的漩涡中，永无天日。

10

从噩梦中醒来，铃声已经响了许久。

接通后，是妈妈的主治医生打来的。

「乔小姐，您快来医院一趟。」

我赶到医院时，妈妈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

「上次病情已经恶化了一次，这次再度病危，恐怕结果不太好，您做好心理准备。」

我呆呆地坐在手术室外，手脚冰凉。

不知坐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戴着口罩，眼神悲悯：「我们已经尽力了，但……」

我慢慢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妈妈身边。

她闭着眼，就像往常那样睡着。

「妈妈……」

一开口，我几欲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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