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末日读心术（第1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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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了，今天这个局，我是跑不掉了。
走回操场的路，格外漫长。
我甚至开始回忆起自己短短十八年的青春，过往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浮现。
不知不觉中，操场到了。
大一新生都站在台下，秃顶的主任和几个教官站在台上讲话。
「同学们，开训以来，大家表现都很不错。可今天有这样一位同学，他居然在操课期间无故不请假外出，还做出翻墙这种恶劣行为。」
主任顿了顿，叉着腰说道：「当然啦，经过调查，这位同学家里有些情况。但是这种不请假外出的行为，是不可取的。下面请这位同学上台检讨，承认错误，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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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迈上台。
站在话筒前，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闷的操场上，连鸟儿都不再歌唱。
一眼扫过台下，我仿佛产生了错觉。
他们的眼睛，好像是红色的。
无数声音在耳边环绕，我的脑袋都快裂开了。
【我不行了，啊啊啊，牙齿好痒！】
【呵呵，终于不用憋着了，方小飞的脖子，咬断它，咬断它……】
数不清的杂音在耳边响起，前几排同学的眼睛真的变红了，眼神逐渐失去清明，只剩下兽性。
不知道是谁踏出了第一步，台下所有人突然慢慢地向讲台靠近。
教官和主任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声呵斥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站好！这么严肃的场合，谁让你们乱动的！」
没人理睬主任和教官，同学们的身影慢慢向司令台靠拢聚集。
规则建立在思想的基础上，一旦人失去了人性，秩序就开始崩塌。
老李站在我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主任的脖子流口水。
我呼吸都快停止了，两腿却和灌了铅一样沉重。
老李悄悄凑过来，在主任耳边说话：「主任，这群孩子好像中邪了……」
主任也被吓到了，嘴里一直哆嗦，手也抖个不停。
「李……李老师，这怎么办？」
「很好办啊，他们和我一样，只是饿了……」
老李猛扑过来，一口咬住主任脖子，教官被吓得连退几步，把我撞得一趔趄。我还没反应过来，却看见教官目露凶光，他把我往老李身上狠狠一推，转身就跑。
我身子不由控制地撞在老李身上，他双眼通红，整个头埋在主任脑袋里，疯狂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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