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中秋换子（第8/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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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笃笃笃，是人彘自己正用脑袋碰撞妈妈她们房间的窗户。

再是尖叫声四起，我看见奶奶打开了房间的灯。

明亮灯光下，我看见人彘的侧脸。

是我的妹妹。

妹妹的脑袋撞破了玻璃，狂风般的树根涌进妈妈的房间。

妈妈的求救声里，树根卷起了他们三个人。

妹妹笑嘻嘻地跳进房间，房间内的银杏木盒瞬间敞开，其中的蜡烛灼烧成一道火路。

纸船沿着火路直冲向妹妹，火光四射中，树根消亡，妹妹凄厉惨叫着被赶出了房间。

我看见妹妹在火焰中逐渐变成灰烬，她痛苦地翻滚，愤恨地嘶吼。

我想起妹妹死去的中秋节，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把推开屋子的窗户，只对妹妹喊道：「快跑啊！妹妹！快跑！」

她抬起头，看向我，然后拖着长长的黑烟，蹦跳向我而来。

我看见她的正脸仍是裂成两半的模样，还未完全拼凑完整，现在因火灼烧，周围一圈焦黑。

我既害怕又难过，最后我闭上双眼，对她张开双臂。

我感觉到妹妹的脑袋撞向我的左肩，只听呲呲声起，我睁开眼，看见妹妹消退在飞舞的桃花花瓣里。

而挂在我左肩的桃花枝已枯萎凋谢。

10

一大清早，爸爸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那死丫头！那死丫头不见了！」

爸爸的吼叫声喊出了奶奶和妈妈。

「慢点慢点，小心我的大孙子！」奶奶扶着妈妈一块走进院子。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被刨开的土坑。

这坑在桃树之下，原本是掩埋妹妹的尸坑。

眼下和昨夜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块，可是吓坏了他们。

奶奶战战兢兢道：「这破屋待不了了，待不了了！」她催促爸爸去收拾行李。

三人拎着大包小包，着急忙慌地去寻求观花婆的庇佑。

（）

自然是没有人想起我。

我重新掩盖住这个土坑之后，也出了门。

我想知道妹妹去哪了，于是悄悄跟在妈妈他们身后。

观花婆的房屋，无论是院门还是屋门皆是大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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