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脸女（第7/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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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种梦境与现实重叠的诡异感。

我似乎还是没有逃脱，那异兽的獠牙，最终还是狠狠刺进我的身体。

而眼前的余明始终面无表情，居高临下。

他看我，像是看砧板上的鱼肉。

他说：「念念，都是为了孩子，乖乖的，别挣扎了。」

这一刻，我冷汗滋生。

分不清他是余明，还是残忍的异兽。

分不清肚子里的是孩子，还是蚕食我内里的寄生虫。

月瑶的话，忽然奇异地响在耳边：「你的丈夫，要杀你。」

我的丈夫，要杀我？

接连三天，我没能下来床。

一是没劲，二是他们好像更喜欢我待在床上。

余明需要出去工作时，婆婆就过来照顾我。

本该开心享受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我却越来越恐慌。

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竟然觉得身边人都要害我。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身体像个漏气的气球，极速干瘪。

我和余明提过，想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余明说，等过几天到产检的日子，一并检查了。

反正就是不管我如何要求，他们都会温柔地回绝。

糟糕的情绪一天天积压，我终于做下一个决定。

这天早上，吃完饭，余明出门工作，婆婆准备给玉佩喂血。

婆婆年纪大了，手脚没余明利落，眼睛也花，往往要找半天口子。

我忽然问：「婆婆，你说我肚子里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她沉浸在割手喂血里，头也不抬，敷衍得很：「都行都行。」

她不注意，我从枕头下摸出事先藏好的玻璃瓶，朝她后脑砸下。

婆婆顺势倒在床上。

我没多少力气，只是把她砸晕，砸不死。

起身下床，拿上之前的孕检单，去医院。

做了全面体检，焦急的等待后，我坐在医生对面等他分析结果。

医生看过数据，说：「只是有些气血不足，没什么大碍，给你开点……」

「孩子要紧吗？」我紧张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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