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脸女（第10/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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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躲进橱柜里等，等余明这个畜生回来。

很快，余明回来了。

他走进屋，叫声叫人，无人应答后，慢慢靠近床。

在他掀开被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腿软的一刻，我冲出橱柜，朝他狠狠砍去。

余明捂着喷血的脖颈缓缓倒下，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此时失去行动力的他，才是砧板上的鱼肉，被我利落地分成一块一块。

兴奋的感觉刺激上头，从头至尾我竟不觉劳累。

太痛快了，我将害我的人渣都弄死了！

扔下那些不成样的碎块，我掂着刀，等不及出门要去寻那女人孩子。

路过村头的大树底下，那群大妈婶子们也在。

我这副浑身是血的模样，她们竟不觉害怕，都上前围住我。

李大妈出口就是关心：「丫头这是怎么了？」

张大妈夺过我手里的刀：「余家那小兔崽子让你杀猪了？」

婶子也说：「最近不见你过来唠嗑，原来是去给余家做苦力去了。」

「咱不给他干了哈，来坐会儿，最近村里发生好多事儿，你都不知道吧，俺们说给你听。」

她们七嘴八舌的，我根本插不进去嘴。

混沌的意识，被吵闹的话渐渐带回清明。

她们，让我感到温暖。

如果，我去杀了女人孩子，是不是就不能再和她们唠嗑了？

可是，我已经杀了余明和婆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时间，陷入痛苦的挣扎，想死又想活的矛盾，冲得脑子快要炸开。

忽然，眼前景象扭转，化作星星点点地散开。

眼前是躺椅上的月瑶，而我还挡着她的光。

难道刚才，都是幻象吗？

不真实的经历，被月瑶一句话带回实感：「现在还想死吗？」

脸上泛凉，我伸手去摸，摸到一手的湿润。

我不住地摇头。

月瑶起身，冰凉地指尖拭去一滴泪：「报复他们就好，自己要好好活着。」

我点头，情动之下拥住了她。

此刻，无论她是什么，我都愿意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她。

因为，她拦住了我，拦住了那些不能回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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