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中秋换子（第1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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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心心念念的儿子。」柳瞎公说完，爸爸立刻坚定起身。

他们二人出门前，柳瞎公特意强调：「未听鸡鸣起，不可开门出。」

我扒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爸爸和柳瞎公手里的树枝宛如刀剑，它们斩断了所有扑向他们二人的树根。

奇怪的是我未看见妹妹的身影。

妹妹她真的过来了吗？

只听一声划破寂静的惨叫，它源于爸爸。

细看攻击爸爸的不是树根，而是柳瞎公——

准确的说，是被树根操控的柳瞎公，他用手中树枝斩断了爸爸的四肢。

仅剩上半身的爸爸跌落在地，一动不动。

随后树根全部回归柳瞎公的背后，它们汇聚而成「柳瞎公」的影子。

「柳瞎公」走向屋门，我害怕得蹲下身，躲在墙根不敢露头。

笃笃笃。

「开门啊，我是柳瞎公啊。」门外的人发出傀儡般的语调。

奶奶瞪我一眼，恨恨地压着声音说：「还不开门？」

我抱着脑袋，不回应，不作为。

奶奶走过来踹了我一脚：「怂货。」她推开门，只见柳瞎公，却不见爸爸。

她觉不妙也晚了，干枯如树根的双手将她四分五裂。

她残留的脑袋，正用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床上的妈妈，盯着妈妈肚子里的孙子。

沉重的呼吸声涌进屋内，「柳瞎公」缓缓走进屋内。

我看向「他」，已经毫无「他」原来的人样，而是由千万树根构成的佝偻着躯体的异型。

「怎不见……大丫头……」

似男又似女的声音从好像是一张嘴的树洞里呼出。

「他」好像看不见我。

莫非是因为我早早就穿上了妹妹的新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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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罢了……」

「他」缓步走向床上的妈妈。

「只要母体仍活着……我就有重塑肉身的可能……」

我看「他」已经走到床边，我一跃而起奔出门口。

不料被一堵空气墙格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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