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婴儿牌（第12/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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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瓦罐破了。

08。

本来气势汹汹赶来的家长们，看着我的断手都怔在了原地，面上通红，拽着孩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其他的人则眼神带着探视，在我的身上逡巡。

一时气氛凝住。

只有孩子们压抑的哭声。

这时爸爸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几年村里收成不好是因为我家宝儿，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上一批瓦罐做好，那还是我家朝娣，这些年，你们家哪家生了女娃子？……陈敏那个疯婆子到处说宝儿是阴阳人，但我赵富在这里以我的人头担保，他绝对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有村人在下面小声嘟囔着：「是与不是，还不就是村长你的一句话嘛。」

爸爸没再多说什么，将我的裤子解开，以事实说话。

「以后我如果再听到有谁喊我家宝儿怪物、祸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再说了，大家都是一体的，就算是为了自己，我会做不利于自身的事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答应着，一时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纷纷围着爸爸，说些恭维的话。

妈妈和一众女人进了灶间，准备拾掇吃食。

我则趁机从爸爸怀里钻了出来。

边上的小孩委屈极了，明明是带着来讨回公道的，公道没讨着，反而受了一顿骂。

这时看到我偷溜出去，几个一对眼，决定要重新在我身上找回场子。

跟着我出了好远，明明看着我的身影就在前面，无论怎么跑也追不上。

我其实早就回家了。

我们的恩怨，怎么也祸及不到你们。

只是，到底要让你们失去父母了。

天色昏暗极了，空中厚厚的云层密布，将月光遮的严严实实。

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见状，大家纷纷从桌上起身告辞，有些人一脚已经迈出了门槛。

大家互相搀扶着，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我却倏然起身，望着他们的背影冷冷地说道：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09。

爸爸最先反应过来，却以为我是小孩子闹脾气，凑过来低声哄着：

「宝儿，等会带你去祠堂，摸一摸牌位，手上的伤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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