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婴儿牌（第3/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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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抱着我就这样坐了一夜，妈妈也在旁守了一夜。

两双眼睛布满血丝。

直至院子里的鸡发出第一声鸣叫，天色渐亮。

爸爸才颤抖着手解开装着谜底的襁褓，面上肌肉震颤，随后狂笑：

「成了。。。。。。成了！」

妈妈虽不明所以，但看着爸爸高兴的模样，也在一旁赔笑。

我被笑声惊醒，也咧着嘴开始笑。

屋内其乐融融。

却又各怀鬼胎。

不过三日，爸爸在一个深夜，带着我和妈妈上了村里的祠堂。

这是一个杂姓混居的村落，却在村中心设了一个祠堂。

祠堂高大古朴，高高的门槛阻拦了爸爸前进的脚步，他扭头看向妈妈。

妈妈便独自一人带我进了祠堂。

里面安静极了，无数的牌位矗立，隐隐看不到尽头，每一个的下方都点着蜡烛。

烛光悠悠，衬托着上方摆放的牌位愈发油亮乌黑。

再加上鲜红的朱砂笔，一笔一划就是一个女孩的一生。

妈妈显然也是第一次来，直愣愣地站在堂中，似是看牌位看呆了，久久没有动静。

「你过来。」

一个声音从左边传来，妈妈如梦初醒。

祠堂的左右两边都是浓浓的黑暗，直到那个声音的发出，妈妈这才发现，那里竟坐了个人。

那人戴着漆黑的帷帽，垂着头，看不清模样，只面前放着一个空牌位。

妈妈火速将一个陌生的名字用朱砂笔写在牌位上后，便带着我逃也似的出了门。

我咬着手，仔细的辨认着名字。

赵悌娣。

可我现在叫赵宝儿。

不过，我之前叫赵朝娣。

妈妈，你刚刚是在看我的牌位吗？

我倏地从妈妈怀里坐起，趴在她肩膀上，回望着身后的无数牌位。

牌位挤挤挨挨地放在一起，漆黑油亮却又殷红似血。

写着赵朝娣的牌位被放在了最角落。

蓦然一阵风吹过，牌位前的烛火忽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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