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婴儿牌（第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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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脏器、手脚。。。。。。分门别类地放在瓦罐里。

好在一个婴儿的尸体也不算多，分开装，小瓦罐就够了。

瓦罐通体漆黑，挤挤挨挨地摆在地上。

至于最开始剥下的皮肤，则经过一道道工序，被制成了一块通体漆黑的牌位。

我在上方看着这一幕，十分惊奇，一块滑腻白皙的人类皮肤居然就这样蜕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

随后，除了我爸以外的所有男人都退在一旁。

爸爸拿起桌上早已放好的毛笔，蘸取一旁合着鲜血的朱砂，一笔一划的在牌位上书写。

赵。。。。。。朝。。。。。。娣。

啊！

随着最后一笔落成，我忽然感觉头痛欲裂，脑海里犹如一万只虫子在啃咬。

我痛的在上空翻滚、嘶吼、尖叫。

而爸爸他们却将瓦罐放好，转而拿起酒杯，开始庆贺。

「赵村长，恭喜啊！」

「这是做的第八个了吧。要我说，还得是赵村长无私，每个女儿都拿出来贡献给族里了，保佑着村子每年的风调雨顺。来，大家伙，我们一起敬村长一杯！」

爸爸站了起来，连连摆手：

「都是大家的功劳，我也就赔上几个没用的赔钱货。再说了，在座的各位，谁家没整上一个，依我看来，村子每年的收成都是大家一起共同努力的结果。」

「以后大家得齐心协力，更上一层楼！」

下面的人连声说着好，士气十足。

那晚所有人，包括妈妈都喝了许多的酒。

每个人走时都带走了一个瓦罐，至于牌位则放在了桌上。

爸爸脸上带着酡红，手上紧紧抱着装着我血肉的瓦罐，就那样睡了过去。

我就那样在上空整整痛了一晚上，直到天刚亮，院子外就响起震天的敲门声。

爸爸睡眼惺忪，迷蒙着睁开眼，第一反应不是去开门，而是怒吼着：

「死娘们，在屋里睡的跟死猪一样，没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妈妈哆哆嗦嗦的从屋内出来，去开了门。

却是一个老妪。

她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桌上的牌位便走了。

然后我便跟着她到了祠堂，我看着我的牌位被放在角落。

老妇人很细心的给我擦拭着身上的血污。

从来没有人这般轻柔地抚摸过我，我的灵魂不由自主的向她的怀抱靠近。

直到烛火的点燃，周身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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