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消失的孩子（第7/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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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又飘来浓郁的香味，我妈心情不错，哼着欢快的歌曲。

我捂着头，不敢深入回忆。

那天对峙的最后，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当我把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甩在我爸妈面前时，他们俩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我妈吩咐我，「明天让姜堰到家里来吃饭，记得去花园路那家的谭记买只烤鸭回来，那是你爸最喜欢的。」

意料中的团圆饭没有吃成。

我哭着给我爸妈打电话，「妈，快来医院，姜堰他……车祸了。」

「他死了没？」电话那头应该是我爸抢过了手机。

「爸，姜堰他伤得很重。」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我爸妈来到医院的时候，病床上的姜堰已经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我倒在他的床边哭得几近昏厥，边上路过病房的人小声议论，「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要守活寡了，可怜啊。」

爸妈没有管哭得快要晕过去的我，上来就要去掀盖着姜堰的白布，我哭着扑倒姜堰的身上，我妈这才注意到我。

「人死不能复生，注意身体。」

尽管嘴里说着安慰的话，但是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到我爸妈竟然同时扯出了一个笑脸。

从医院回来，我妈让我喝了牛奶早点休息。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计划可以提前了。」

一双粗粝地大手抚过我油腻的头发，停留在我的后脑勺，语气是我熟悉的温柔。

她说，「儿子，看看妈妈。」

「妈，我是你的女儿啊！」黑暗里，我缓缓睁开双眼。

「你不是喝了牛奶，怎么会……怎么会……」我妈吓得跌坐在地。

我看了看墙角的花盆，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察的？」我妈站起身，语气逐渐恢复镇静。

我看着她冷冷一笑，「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我也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

我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隐含着几分嘲弄。

「你心心念念的孩子就是被你要求拿掉的。」

「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我低着头抚摸着腹部，像是没听见她的话。

我妈像是被我这个动作激怒了，一把将我抚摸腹部的手拍掉。

「你还是没想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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