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九(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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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钱士升上四箴:曰宽以御众;如天之覆,不兢不絿,世跻仁寿。曰简以御下;若网在纲,执要则逸,纷更则荒。曰虚以宅心;如监斯空,以意索照,亿逆则穷。曰平以出政,如衡斯准,矫偏执中,罔或不凛。
甲戌,削抚治郧阳都御史宋祖舜籍。祖舜轻寇,追之失利,亡其印符。
夏四月乙亥朔,广东道御史詹尔选奏言「挟私幸售」,刺及陈启新;上切责之。
丙子,吏部覆中外官荐举共二百人;上召对武英殿。
武生李璡奏:“致治在足国,请括天下巨室报名输官,籍没助饷”。大学士钱士升以首实籍没,衰世之政,行之必立致大乱,当究治;遂拟旨进。温体仁曰:“上欲通言路,恐所拟太重”!遂改拟。既而,士升特疏参璡;上以士升密勿大臣,乃同外臣要誉,切责之。
壬午,总兵邓祖禹败贼于郧阳。
大学士钱士升乞罢,许之。初,温体仁深结士升;其入相也,体仁有所为,必力推之——如用塚宰谢陞、总宪唐世济皆体仁意,士升成焉。及体仁逐文震孟,颇引士升为证,士升亦助体仁;及进退已定,谋去士升。前吴鲲化讦奏,即拟严旨,嘱林钎毋泄言;至是士升去位,体仁实中构之。广东道御史詹尔选上言:“大学士钱士升引咎回籍,明辅臣以执争去也。皇上方奖许,以示鼓舞之不暇;顾疑以为要誉。人臣而习于名誉,义所不敢出也;乃人主不以名誉鼓天下,使其臣争为尸位保宠,习成寡鲜廉耻之世,又岂国家之利也哉!况今天下疑皇上者不少矣;何也?以天下人事皇上,皆中材以下之品也;知常而不知变,知平而不知奇。将日懦、卒日骄,圣意欲假之事权也,而人见亿万生灵徒以供韎韐之逗留,则疑过于右武;崇武试、重骑射,圣意欲以助其不振也,而人见绌德齐力涂,则疑缓于敷文。免觐之说行,皇上意在暂苏民困,而或疑朝宗之大义,反不值数万之金钱;驳问之事繁,皇上意在痛惩奸顽,而或疑明允之刑书,岂能当加等之纷乱!其君子忧驱策之无当,其小人惧陷累之多门;明知一切苟且之政,或拊心愧恨,或对众欷歔。辅臣偶因一事代天下发愤而竟郁志;以志所日与皇上处者,惟此苛细刻薄,不识大体之徒!毁成法而酿隐忧,天下事尚忍言哉”!癸巳,召文武大臣及御史詹尔选于武英殿;上怒尔选,诘之,声色俱厉。尔选从容廷辨,不为诎。问「如何为苟且」?对曰:“即捐助一事,苟且已甚”;反覆数百言。且曰:“臣死不足惜;皇上幸听臣,事尚可为!即不听臣,亦可留为他日之思”。上益怒,欲下之狱。阁臣申救;良久,命颂系直庐。明日,下都察院论罪。左都御史唐世济议罚俸,上以所议涉夸,并削主稿御史张三谟籍。
令天下生员、举、贡兼习骑射。
乙酉,重浚泇河成。
免上津等十五州县田租。
大学士温体仁等各捐俸市马——以阅视关、宁太监高起潜请之也。工部右侍郎刘宗周上言:“一岁之间,捐助陵工以及城工,又助马价;以是报称万一,而时奉「急公」之旨。诸臣于此,毋乃沾沾有市心:此臣所谓以利诱也。惟念皇上罢得已之役、停不急之务,不徒为一切苟且之计,则亦何事屑屑以言利为乎”!
卢象升自南阳、邓州赴襄中,同湖广官兵进师。河南巡抚陈必谦亦讨内乡、淅川余寇,祖宽、李重镇兵由荆门达荆州,防其奔轶;令秦翼、杨世臣等搜山,祖大乐由光、邓夹击。时江北贼尽、河南贼少,大寇俱界秦、楚万山之中;竹山知县黄应鹏、竹溪知县魏镇安、郧西知县刘伯元俱遁。
甲午,刑部尚书冯英罢——以论赎藐玩也。
清兵薄宣府、大同塞下。
释陈子壮于狱。
重庆翟昌进白兔;斥之。
〔五月〕癸丑,颁赦诏,招抚各处盗贼,令地方有司多方安插,以消反侧;违者,重治之。
清江县南城陷二十余丈,入地深二丈有奇。
庚申(或甲寅。原文误庚寅),逮滋阳知县成德下锦衣狱。德性刚激,出前大学士文震孟门。至是,连章攻温体仁,凡十上,尽发其奸状;逮至京。德少孤,母张氏视甚谨;至是,母不胜忿,日伺体仁舆出,辄道诟之。德移狱刑部,征赃二千金,戍延绥。
壬戌,上祀北郊。
是月,副总兵汤九川击贼嵩县,败没。
降盗过天星安置延安复叛,谋渡河,入山西。李自成、老■〈犭回〉■〈犭回〉、混十万等数部自楚、豫入商南、雒南大岭,而真定、顺德王刚遗孽复作。
陕西盗混天星、九条龙等在林县、固原分营,闻过天星败,合谋犯兰州、河州,南犯全宁、安定。洪承畴以甘肃总兵柳绍宗同左光先追之干鱼池,贼乃东奔。
命兵部职方司郎中包凤起賫诏招抚群盗。
六月甲戌朔,以吏部右侍郎孔贞运、礼部尚书贺逢圣、黄士俊俱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
乙亥,大学士林钎卒。
丙子,前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文震孟卒。
夜子刻,有大星如斗,色赤芒,耀约十丈;自西南流东,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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