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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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未央看着文件，微微皱眉，“和政府签合作协议的目的是什么？这种协议没有任何实质的权利义务内容，就是个意向，一点儿价值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是企业都喜欢签这种协议，总觉得政府盖了章，心里就有谱了。”

叶未央把文件一合，往前一推，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那块儿土地他们不是已经摘牌了吗？框架协议为了解决什么问题？税收优惠还是资金补贴？和国土签的协议是什么意思？”

“框架协议里就是很笼统地说政府给支持给政策。和国土的协议里有退返土地出让金的条款。”樊昊边说边伸手摸了也叶未央桌上的橡皮树叶。

叶未央起身拿了支笔打了樊昊的手，“别乱动。”

樊昊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本能地缩了回手。

“退返土地出让金条款的无效的。你清楚得很，还签这种协议干什么？”叶未央放下笔，又靠回椅背上。

“不进诉讼程序，法院就不会判定无效。到时候白纸黑字找政府要就是了。”

“政府没有法律顾问吗？政府傻吗？”叶未央连续发问。

“我知道这种条款无效，但是企业就是想签，觉得这样能牵制政府。”樊昊说道。

“那你就由着企业？你是个律师，让你的客户牵着你鼻子？”叶未央有些不满地说道。

“律师在商业合作中的主要作用是提示风险，但是最终是要促成交易，而不是组织。企业盈利了，我们才有钱赚，政府才有税收，懂？”樊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叶未央。

叶未央眯着眼看樊昊，“我觉得你其实应该是个商人，而不该是个律师。”

“你先看看协议，把问题列出来，晚上和王总他们吃饭，到时候把你的意见都提出来。”樊昊起身，交代完工作，准备离开。

“你自己去吃不行？到时候我把合同审查意见发给你。”叶未央在樊昊身后说道。

“不行，莫荔也得去。晚上咱仨一起去，我开车过去，吃完饭各自打车回家。咱们六点出发。”樊昊说完，就走了。留下叶未央在座位上叹气。

叶未央坐直身子，伸手翻开樊昊留下的合同，认真地看起来。

一个成熟的执业律师的基本素养是可以平心静气地和不喜欢的人共事。叶未央对樊昊即是。其实严格地说，叶未央不讨厌樊昊，除了他风流的私人生活，她对他的学识、审美及为人处世的得体是欣赏的。而且这么多年，樊昊对叶未央，也保持了绅士该有的风度，所以在过去的几年，二人的合作很多，也很融洽。

叶未央看完协议，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打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很快便完成了合同审查意见。将文件分别发给莫荔和樊昊。

完成一通操作后，叶未央的手机适时地“叮咚”了两声。拿起手机，是林骢珩发来了微信：“晚上的饭局你参加吗？”

叶未央看了眼时间，回了条微信过去：参加。

很快林骢珩又回过来信息：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叶未央】：我在律所呢。不用了。我们所这块晚高峰经常堵车的。樊律师开车带我和莫律师过去。就不麻烦你了。

【林骢珩】：我在你们所附近呢。下午过来对账了。在B座，前两天吃饭的那个楼。你们是在A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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