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28（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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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像是在看两个双胞胎的自己。

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她或许还是在优哉游哉的道路上，哪怕到了高考前还是会觉得学习重要但不是特别的重要，它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而不是全部。

「你还没睡？」李离威开门探进脑袋来。

「哥，你也还没睡？」李离离扭头，颇感意外，「不是吧，你紧张的睡不着？」

「既然没睡，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李离威提议。

「好啊！」

李离离屁颠屁颠地跟他来到阳台，看到他拿的两杯饮料，顿时泄了气：「我以为你会请我喝啤酒的。」

「你喝什么啤酒？」李离威皱眉，长兄如父的姿态十足。

「明天考完就结束了，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拿第一，破个例喝一下又怎么了。」李离离噘嘴，觉得李离威这一块掌控的太死，连最后的放纵都不懂。

李离威眯眸：「就算现在要被时光女神带走，你也不能喝酒。这种事不破例也罢。」

李离离冲他做鬼脸，悻悻地拿过饮料兀自打开：「所以你今晚破例紧张了吗？以前高考的时候不是八点就上床睡觉了的吗？」

一度她都怀疑他都不知道紧张两个字怎么写。

不管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火烧屁股了也特别淡定的性格，绝对不会为了一场联校竞赛而紧张的。

李离威眺望远方的黑色，轻声道：「只是突然想到可能会从现在的时空离开了，有些舍不得，所以睡不着。」

李离离好整以暇地点头：「哦，原来是舍不得年轻的自己啊。」

李离威慵懒地往边栏靠了靠：「年轻就代表着无限可能，代表着未来，代表着是时间的主人，不用受任何压迫。当然会舍不得。」

李离离有些迷惑地看着感慨这些话的老哥，感觉到今晚睡不着的李离威敏感神经特别发达，柔软的不像话。

她不懂他的压迫指什么，李离威扭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大概不知道你站在最好的年纪，一直是我最羡慕的人。」

李离离怔怔：「你羡慕我？」

李离威挑眉反问：「怎么，我不能羡慕你吗？」

「……」李离离呆住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一直以来都是她羡慕他的份，在他的阴影里乖乖长大，偶尔有自己的放肆也很快就在父母的双压之下自我瓦解了，看似过的光鲜亮丽，实则内心是动荡不安、兵荒马乱的。

在他的鲜少回家里，他也没有热情的正眼地将她这个妹妹打量在眼里，优秀的像个冷血机器人，不会出错，不会有波动的感情。

她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被他羡慕着……

他怎么可能会羡慕她呢？

她只是一个最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高中生啊。

「我每次回家，看着你明媚的脸就会忍不住地羡慕你。」李离威喝了口手里的啤酒，「爸妈总骂你，但你还是会保留着自己的小性子。你的成绩不是最优秀的，你会逃课，会跟你的好朋友玩各种各样的事，有自己广泛的兴趣爱好。你还小，还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你讨厌我，有强烈的喜怒哀乐。这些，都是已经定型的我不能拥有的。人生不能重来，我不可能在不对的年纪再去拥有这些，你明白吗？」

李离离垂眸。

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李离威或许羡慕的不是她，是她身上代表的这些东西：年纪，身份，未来，还没有被社会压榨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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