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羽娘（第4/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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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乐意听，闭眼假寐。

他们依然欢喜。

道我与其他几个寻常娘们儿不同，不会磨磨唧唧，哭哭啼啼。

可他们怎知寻常娘们什么样呢？

长至今日，所识女子拢共不过七位羽娘及话本中的佚名佳人。

想到这儿，我从中选了五个男人，在他们掌心落字。

隔月，几人相继染上「奇疾」。

4。

我所赐无非一个「孕」字。

时候到了，全身无力，头晕干呕，都是些平常事。

除此之外，还伴有嗜睡的毛病。

胸口也似长了硬块儿，鼓鼓囊囊一坨，直叫人夜不能寐。

里正因为这事儿前来拜我，问村中是否传了疫病。

我只道：

「无事，等。」

日子便这么蹉跎。

直到月份大了，几人肚子越发高挺，凑钱寻了个郎中，才知晓自己有了喜脉。

缸剐本就人丁寥落，没过一天，这档稀罕事就传开了。

年老者爱说闲话，树下乘凉的功夫，把那五个男人议论个遍。

至此，余下村民看他们的眼神变了，似在看一个娘们儿。

带着嘲笑，带着愚弄，甚至带了点谴责。

那目光如一道道利箭穿透脊背，不多时，两方就起了冲突。

里正将孕夫挨个唤去，反复问询，推敲事由。

几人在回忆时谈及此事，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为的是来羽娘庙兴师问罪。

彼时我正撑着脑袋小憩。

听闻脚步声，睁眼见一孕夫挤开人群，三两下解了衣服，露出竖纹遍布的肚皮：

「妖女！瞧瞧你做的好事！」

我感叹一声：

「呀。」

有好事者接连凑上去看，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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