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蛇女（第1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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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动的是张婶，她肚子涨得快破了，还是端着个木盆出来洗衣裳，满脸幸福地说：「我家老张工作忙，我得帮他洗洗衣服啊。」

就这么说着话，光天化日之下，对面的女人看到张婶的鼻子里露出一个黑黑的线头：「诶，你鼻子里是什么？」

一闪就不见了，难道是幻觉？

不是。

又一眨眼，那黑线明明白白出现在眼前，还在动！

张婶吓得顾不得肚子，乱蹦乱跳，一边跳一边把鼻腔里的东西拽出来，越拽越长——是一条小蛇。

黑色的，吐着信子。

张婶当即晕了过去，但她的肚子，鼓鼓囊囊，密密麻麻，如同春潮涌动，旁边围观的人惊骇地散开，就见无数条黑色的小蛇从口中、鼻中、耳中爬出来。

当即传来呕吐的声音，紧接着是惊骇的眼神。

村里怀孕的女人不止张婶一个，自从我做了蛇女以后，村里怀孕的女人出奇的多，肚子也出奇的大——装了百十条蛇呢，能不大么。

我家又被围得水泄不通，我猜愤怒的村民一定想像当初处理掉王家姐姐那样，处理掉我。

「滚出来！」

「就是，给我们一个说法！你这简直就是妖怪！」

「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张婶的死状太惨，大家估计都不想那样死去。

骂着骂着，他们跪在地上求我。

「求求你二丫，放过我吧，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咧。」

切，多么烂俗的理由，但是我更记得我一个人在山坡上放牛的时候，你忽然从草丛里窜出来抱住我，若不是我拼命挣扎咬了你一口，说不定就没有现在的我了，结果你恶人先告状，说我调皮捣蛋，害得我被爸爸一顿好打，罪有应得。

「二丫，你发发善心，别让我死，你的小妹妹才刚出生不到一年，还在吃奶啊，她没有妈妈怎么行？」

邻家小妹妹一直生活在没有妈妈的状态下，若不是村里几个半大的女孩子心地善良，轮流着偷偷给她喂米汤，怕是早就饿死了，这也好意思拿来说？

「二丫，我们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要男孩了！」

瓜都给你摘下来了，你说不要了，这怎么能行？

……

哭声戛然而止，女人们抽搐着倒在地上。

她们的肚子里一团团的黑色，一时间惨叫连天，没有人见过这样的阵仗，就连村里经验最丰富的接生婆都束手无措。

一条一条的小蛇，在温暖的腹腔内被孵化，然后寻找到一切出口，爬出来。

村里的男人吓得差点昏过去，他们中间也有怀孕的，看到眼前的场景也就不难猜测自己的以后。

「你是个妖怪！」

有人扔过来一块石头，砸破了我的额头，可我感觉不到疼，只觉得酣畅淋漓。

「妖怪，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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