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蛇女（第8/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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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五十四岁生男娃，这意味着我——我是最灵验的蛇女！

村里人从一开始对我避之不及，到主动来讨好爸爸：「他二哥，你家蛇女能不能借我沾沾喜气，你也知道我媳妇肚子不争气嘛……」

我爸一直夸我，比姐姐懂事。

蛇神庙的「添灯」又开始了。

一个月之后，几乎村里所有的女人都怀孕了。

就连村里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挺着怀孕的大肚子出来晒太阳。

这意味着每家每户今年都会多一个小男孩，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好像丰收了的微笑。

我妈脑袋上缠着毛巾，抱着我的弟弟在院子里哼着歌。

她的脸比生产的时候白胖了很多，看起来很幸福。

我听见她对我还不懂事的弟弟说：「宝宝乖，宝宝乖，姐姐再做几年蛇女，赚的钱就能给宝宝买大房子了，买大房子娶老婆，生儿子，好不好呀宝宝？」

弟弟咯咯笑，小手在空中一抓一抓。

我其实不太理解她。明明她也是女人，我不懂她为何如此轻贱女人。

就像我不懂为什么会有供蛇女这样恐怖的习俗。

但我成为蛇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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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要为大家谋福利了。

人们都说，我是桃山村有史以来，最灵的蛇女。

他们为了我推翻了庙里的蛇像，把我供奉在蛇神庙里。

依然有人来「添灯」。

那些男人提着裤子从蛇神庙出去，满脸都是满足，遇上了还要打趣：「呦，你媳妇不是怀孕都快生了吗？这么快又来添灯，你养得起啊？」

「放屁，你不是也来了吗？」

「切，就你那小心思，我也是懒得说，你就是单纯为了添灯来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如果说，一开始男人们来，是希望能够得到蛇女的庇佑，让自己的老婆怀上男孩。

那么后来他们来我这里，跟生儿子就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他们谈论的时候从来都不避讳我。

「嗨，那二丫头胸大屁股翘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爷们解解馋。」

「就是，捧着她她就是蛇女，不捧着她她是个什么东西！」

「天生的贱货！」

「她姐姐一天就受不了死了，她这可坚持了快一年，真是……」

我默默地盯着新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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