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中秋换子（第5/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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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从未对妈妈轻声细语过，他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地搀扶

（）

妈妈。

但是妈妈刚走到光下，就尖叫一声向后倒去。

爸爸惊慌失措，抱住妈妈大声骂骂咧咧：「死婆娘，差点害死我儿子！」

妈妈搡开爸爸，拼命远离日光：「别让光进来！疼！疼！」

奶奶抓起妈妈刚刚晒在日光下的胳膊，竟有一块块肌肤变得干枯如树皮。

爸爸让妈妈安稳坐下，奶奶掀起妈妈的衣服。

谁知那肚子上，以肚脐为中心，有一道道漆黑的疤痕向四周如树根蔓延散开。

奶奶大惊失色：「邪祟，是邪祟！」她转身给了爸爸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请观花婆来瞧瞧！我宝贝孙子可不能有事！」

爸爸匆忙离开。

奶奶又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一下妈妈的大腿：「你也是贱命一条，多少人帮助过你？」

「先是那个柳瞎公，再是这个观花婆。」

「眼下终于是要来一个儿子，这一次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我早该知道的，这个家就不期待真实存在的女儿，这个家只需要不存在的儿子。

因为当时我出生时，也是在凉飕飕的中秋。

我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期待。

妈妈怀我时，肚子大而健康。

所有人看见妈妈面色红润，都以为妈妈怀的是个儿子。

奶奶为了不让爸爸在外面偷腥，她请来当时村里会看腹中孩子花树的柳瞎公。

花树，只能在中秋当天看。

花树叫「五行花树」，也叫「瑶池金叶」。

据说是以人命的出生干支纳音五行，对查出生的月份，以查此命是否好养。

放在以前命书是有绘图的，一树上有十二朵花，代表十二月生人，花朵有上、中、下及连根不连根的。

传闻一共五幅图，分别代表五行命。

柳瞎公摸了摸妈妈的肚子，嘴里说着：

「根下最坚牢，树上摇便摇。」

「一时风动起，叫苦闹嘈嘈。」

话音一落，清风徐徐，涌进屋内，吹得人清新舒畅。

待风一停，柳瞎公面露喜色：「恭喜，恭喜啊！」

「这棵花树挺拨粗壮，枝繁叶茂，又是八月中秋所生，实在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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