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中秋换子（第6/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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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花树挺拨粗壮，枝繁叶茂，又是八月中秋所生，实在好养！」

奶奶和爸爸欣慰对视，觉得肯定是儿子。

妈妈将自己的金链银镯给了柳瞎公：「谢谢你啊，柳瞎公，我就知道我能生个儿子！」

柳瞎公一听，表情僵硬，他急忙推开妈妈的手，支支吾吾说：「是个女娃。」

这句话好似晴空霹雳，惊得妈妈三人无话可说。

爸爸挥舞拳头向柳瞎公打去：「你个死瞎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

柳瞎公被打得嗷嗷叫，奶奶踹了爸爸一脚：「你这是做什么！上一边去！」

奶奶一把抓住在地面爬行的柳瞎公：「柳瞎公，据说你们这些观花人都会过阴，这过阴时你们又能将女娃换成男娃……」

柳瞎公面色大变：「不干！这可是大忌！」

妈妈哭哭啼啼：「柳瞎公，我们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柳瞎公一瘸一拐挣扎往外摸去：「给多少钱都不干！不仅折了你们的福气，也会折了我的！」

爸爸抡起棍棒，一下又一下打在柳瞎公身上。

柳瞎公惊叫连天：「这女娃如此好养！想必是你家的福气！」

「若留下，下次你家说不定就能有个儿子！」

他们骂骂咧咧赶走了柳瞎公。

而我在中秋夜里呱呱落地后，不被任何人期待，只是作为「吸引儿子」的磁铁活着。

没被养死就该谢天谢地了。

「希楠！发什么呆呢！快给观花婆倒水！」

奶奶拍打我的后脑勺，打得我差点站不住脚。

我立刻畏畏缩缩，给观花婆的茶杯里倒满了水。

但是我抬头看见观花婆的脸，想起中秋那天她杀死了我的妹妹，我就脊背一凉。

结果手一抖，水洒了。

我害怕地道歉时，爸爸踹了我一脚：「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

妈妈扯着爸爸的衣袖：「别管那个赔钱货了……」

她气息虚弱，在爸爸的搀扶下，软塌塌坐在观花婆的身旁。

她泪眼婆娑：「观花婆，您快救救我儿子吧……」

观花婆喝了口茶，语调平稳：「我之所以帮你们，是觉得你们与我有缘。」

「但这换女得子本是观花过阴里的大忌……」

妈妈哭嚷道：「您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她抬起肿得变形的脚，踢了踢爸爸。

爸爸立即抱出一盒的金银饰品。

观花婆低眼一看，咽了咽口水：「我已经为了你们逆天而行一次，就那一次已经折损了我的寿命和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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